張管家近來無事,就在附近找了一份幫人看店的工作,忙的時候去幫幫忙,閑的時候就在家做做事,倒也充實。
她看到張雨欣的寶寶也很高興。
“張小姐,陸爺最近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挺好的,比以前會照顧人了,脾氣也好多了。”
“陸爺是別人伺候著長大的,還真沒看他照顧過別人呢。”
“他做菜很好吃,我也真是運氣好,有這個福氣。”張雨欣笑眯眯道,“他現在比以前平易近人多了,以前對人愛理不理的,現在不會,我說什麼他都會認真聽。”
“張小姐,上樓吧,我現在一個人住,要不改天我幫你把心心念念的小乖接回來?”
“小乖……”張雨欣想了想,“先給蔡阿姨照顧吧,它還在紐約呢,遇之說它最近和一隻小公貓玩得很好。”
“這樣啊,那讓它陪著程先生也好,程先生的傷好了嗎?”
“還在住院,可能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沒有大礙。”
張雨欣同張管家一邊說著,一邊上了樓。
家裏還是老樣子,被張管家收拾得很幹淨。
張管家給寶寶織了好幾件小毛衣,各種各樣的顏色。
“閑著沒事,就多織了幾件,寶寶生下來正好是冬天。”張管家道。
“衣服好可愛,真得太可愛了!”張雨欣愛不釋手。
每一件顏色都不一樣,衣服上還織了可愛的圖案。
張雨欣覺得肚子裏的這個寶寶很幸福,這麼多人關心著、愛著、寵著,比上一個孩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看著這些好看的衣服,張雨欣恨不得立馬就給寶寶穿上。
“張小姐,晚上讓陸爺來這兒吃晚飯吧?好幾天不見,我也想見見他。”
“可以呀,我到時候給他發條消息。”張雨欣笑道,“他最近狀態不錯,之前一直喜歡喝酒、抽煙,應酬也多,最近推了不少,我不準他喝酒的。”
“陸爺胃不太好,是不該多喝酒,之前那段時間在天海市,喝酒喝傷到了。那時候,張小姐你去了芝加哥……”
“是啊。”張雨欣也有些感慨。
恍恍惚惚,已經好久的光景。
天海市之於她,更像是一個遙遠的符號。
她也不知道日子再這麼過下去,天海市是不是在她的記憶裏也會逐漸淡去……
她不想忘。
二十歲前在天海市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珍貴的珠寶,那時候才是青春年少,無憂無慮,一件小事可以開心,也可以失落。
純純粹粹,沒有煩惱。
陸海寧已經把那一切忘了,隻能由她細細珍藏。
就像老照片一樣,越珍藏越是彌足珍貴。
中午,張管家在廚房做飯,張雨欣就抽空跟陸海寧打了個電話。
絮絮叨叨聊了好一會兒,陸海寧跟她說了些工作上有趣的事,逗得她站在陽台上笑個不停。
陽光滿室,她的衣服上、臉上都是一層金色的光線,光影掠過睫毛,在眼皮子上投下淺淺的影子。
她眯起眼睛看向窗外,依依不舍拿著手機和陸海寧煲電話粥。
時光悠悠綿長,莫不靜好。
天氣逐漸轉涼。
芝加哥的第一輪寒潮在一個下雨天來臨。
深秋已經帶著枯黃的樹葉落幕,初冬蕭瑟已至。
這一天正好是周六。
因為下雨的緣故,陸海寧就陪著張雨欣多躺了一會兒。
他不愛睡懶覺,但見張雨欣睡得正好,就側過身子,靜靜看著張雨欣的睡顏。
睡夢中的張雨欣格外安靜,就像是一隻軟萌的兔子,一動不動,嘴角微微上揚。她的眼睫毛很長,又濃又黑,鼻梁小巧高挺,臉頰紅潤。
這張白淨好看的臉,陸海寧不知道仔細看過多少次。
但似乎久看不厭。
窗外雨水潺潺,雨下得很大,天色也是陰沉沉的。
整個臥室顯得很昏暗。
也不知看了多久,張雨欣動了動身子,往他靠過來。
陸海寧幹脆將她摟在懷中,任由她枕著自己。
他的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溫暖的被子下,有一種奇特的心安。
這樣心安的感覺,讓他沉溺進去。
他是男人,雖然極少會沉浸於兒女情長,但他不得不說,有一個喜歡的人,能體會到不一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