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總,沒必要這樣,您一個男人,買了鐲子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我正好要結婚,拿來當嫁妝。”
卓遠航訕笑:“誰說我買了沒多大用處?”
他伸手將麵前的盒子拿過來,打開盒蓋,取出裏頭那雕工精細的金鐲子。
沒等張雨欣反應過來,卓遠航抓住她的手腕,將金鐲子戴進她纖細的手臂上。
“哎,卓總。”張雨欣訝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挺好,很合適。”卓遠航鬆開手,細膩的目光盯著張雨欣的手臂看了許久,眼底是深邃的光澤。
冰涼的鐲子戴在手上,張雨欣恍惚。
三千萬的鐲子,她戴的小心翼翼,不敢動,生怕磕著碰著。
江瑤頓時抓住茶杯,咬緊牙關。
“江小姐,鐲子我不會出,您請自便。”卓遠航不急不緩,淡淡道。
“卓總難道不覺得這麼好的鐲子也要配美人才好?”江瑤不屑道,“你就算是不想出給我,也沒必要把這麼好的鐲子糟蹋了。”
“江小姐說的對,這麼好的鐲子也得配得上的人戴才值得,正所謂鮮花配美人,這也是我不想出給江小姐的原因。”卓遠航微笑,字裏行間裏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江瑤氣得丟下茶杯,抓住陸海寧的胳膊:“老公,你就讓人家這麼欺負我啊。”
陸海寧坐在一旁,看了卓遠航一眼。
半晌,他淡淡道:“卓總的眼光並不如何。”
“我眼光如何不如何,跟陸總無關,陸總眼光好就行。”卓遠航冷漠道,“這裏是我的休息室,希望二位能給我一個清靜的空間。”
“你既然不願意讓就算,沒必要咄咄逼人。”江瑤站起身,“世界上的好東西多的是,我也不是非得要這隻鐲子。我現在看看,這鐲子也不怎麼樣,很是俗氣,也隻配得上俗氣的人。”
江瑤的目光落在張雨欣的手腕上,臉色不好看。
卓遠航站起身:“恕不遠送。”
“老公,咱們走,我不想生氣,太生氣對寶寶不好。”江瑤拉過陸海寧,親昵地看了陸海寧一眼,往門口走去。
張雨欣的視線挪到江瑤的肚子上。
江瑤今天穿的是一件淺藍色的禮服裙,略微寬鬆,倒看不出來她懷孕,但一向愛美的她確實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一雙白色的平底鞋,就連妝容都很淡。
陸海寧帶著她離開。
剛出了貴賓室,江瑤就氣憤而不滿地嘲諷一句:“拽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卓家私生子,還當自己是個人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那一刹,張雨欣竟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下意識就跑到貴賓室的門口,關上門。
門關上,外麵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卓遠航抬起頭,眉眼間閃過細膩的光澤,幽幽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張雨欣站在門前,笑了:“這裏的紅茶很好喝,你要不要嚐嚐?還有青花瓷瓶,可以給我看看嗎?”
卓遠航收回目光,唇角勾了勾,點頭:“當然可以。”
鐲子還戴在張雨欣的手腕上。
門關上,再聽不到外麵的流言蜚語。
貴賓休息室裏隻有卓遠航和張雨欣兩個人。
卓遠航把拍得的青花瓷瓶給張雨欣看,還很耐心地給她講解青花瓷的燒製、興衰,還有上麵每一處花紋的寓意。
他拍到的這一隻瓷瓶,上麵的圖案有延年益壽、福如東海的意思,寓意很好,送給老人再合適不過。
張雨欣彎著腰,靜靜欣賞這精美的瓷瓶,小心翼翼,不敢碰。
看完瓷瓶,她又把鐲子摘下來還給卓遠航:“你收起來吧,我對收藏品不懂,但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要小心珍藏的。”
卓遠航看了一眼那金鐲子,莞爾:“我聽人說,拍賣得來的首飾,誰第一個戴了,誰就是它認定的主人。”
“有這種說法?”張雨欣詫異,“我書讀的少,你可別騙我。”
“放心,我書讀的多。”
張雨欣笑了:“可我還是不能收,貴重到我無法想象。”
“於我而言隻是一件藏品,可我還是希望它能有一個合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