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她怎麼會不熟悉。
張雨欣拚命掙紮,企圖抽出自己的手臂,可他壓得很緊,舉起她的手臂,用力壓在門板上。
嬌瘦的張雨欣怎麼是他的對手。
他的胸膛壓下來,一張臉緊緊貼近她的臉龐,黑暗中,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夾雜著讓張雨欣捉摸不透的氣息。
張雨欣撇開自己的臉,沒有讓他碰。
暗中,她皺緊眉頭,一臉厭棄。
“張雨欣,我讓你離卓遠航遠點,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陸海寧低吼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套房裏太安靜了,又暗又沉。
正是這極度的安靜,讓陸海寧的聲音被放大無數倍。
張雨欣心口一顫,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憤怒、難堪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堵在喉嚨裏,她氣得發抖,差點說不出一句話來。
四肢百骸間都蔓延著不堪和沉痛,就連血液仿佛都停止跳動。
“陸海寧……你為什麼還要出現……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她渾身顫抖,氣憤異常,就連聲音都在抖,“你走開行不行……”
“張雨欣,你貪圖卓遠航什麼?我說過,你跟著他那種人,不會有好下場!”
“那你呢?跟著你,有好下場了嗎?”
“張雨欣,你別執迷不悟了!等哪天你被狠狠摔到地上,你就知道自己有多蠢!”
“你走……你別碰我,你走啊!”張雨欣歇斯底裏喊,“陸海寧,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教我?有什麼資格碰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那卓遠航碰過你嗎?”黑暗中,陸海寧用了力,掐住她的手腕,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陸海寧,你有資格問我問題嗎?你喝多了就去醒酒,你想要女人就去找你老婆。你非要纏著我嗎?我的工作剛有起色,我的未來才剛剛開始,你又要毀了是嗎?你見不得我好是嗎?你非要把我逼得走投無路,再用一種憐憫、鄙夷的目光看我是嗎?你什麼時候才能尊重我?”
張雨欣的聲音都在抖,她歇斯底裏的吼聲在套房裏回蕩,連她自己都嚇到。
原本,她今晚上玩得很開心。
“張雨欣,你離開卓遠航,離開ZR,別再踏入金融圈,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麵前。”
“理由呢?嗯?”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個圈子你分不清是人是鬼,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想走得遠也就兩條路,一是同流合汙接受潛規則,二是靠姿色上位,攀附權貴!你想走第二條路是不是?張雨欣,你瘋了!”
“陸海寧,你喝多了,你走開。”
“張雨欣,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
“我聽到了,你滾行不行?你滾啊!”
黑暗中,一滴淚溢出眼眶。
但夜色太黑,房內太暗,誰也看不到那滴淚落在了何處。
陸海寧像是喝高了,他壓著張雨欣就是不肯鬆,另一雙手竟摸上了她的臉龐,試圖去解她的裙子拉鏈。
“你別碰我,陸海寧,你別碰我!”
張雨欣拚命躲,但她的手腕被陸海寧壓得死死的,後背靠著門板,動彈不得。
黑暗中,他尋著她的嘴唇,試圖吻她。
但張雨欣側過臉,躲開。
躲了幾次,陸海寧不耐煩,醉意濃厚地去親她,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張雨欣的小禮服是吊帶式,陸海寧滾燙的吻一落下,她整個人都抖得厲害。
“陸海寧,你放開我,你別碰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很反感,好聚好散不行嗎?你別碰我,別親我,我覺得惡心。”
也不知道是哪個詞哪句話觸碰到了陸海寧的神經,他更加發狠地吻她,用了力!
感受到脖子上纏綿的熱意,張雨欣掙紮地更厲害。
“你非要毀了我才甘心嗎?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你什麼都有了,有婚姻,有孩子,有前途,我隻是苟延殘喘求一個工作,求生活下去的資本,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是報複嗎?你報複我什麼,我還有什麼比得上你的……”
“張雨欣!”陸海寧吻累了,趴在她的肩頭喘息,粗重、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我惡心?你呢?你跟卓遠航是什麼關係?你們像上下級嗎?之前是程遇之,現在是卓遠航,你非要跟在年輕的男人身邊工作,不就是這點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