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寧實在壓不住自己心裏頭的情緒時會站在窗邊抽煙。
他孤寂地抬頭看著天空,任由青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側臉旁,眼底是失落的光澤,沒有任何神采。
抽煙多多少少能緩解一點壓力。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容錦承找上門來。
兩年時間,容錦承還是老樣子,玩世不恭,很不成熟。
他開了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酷炫地將跑車停在陸宅的門口,自己則從駕駛位上下來,摘掉墨鏡。
傭人來跟陸海寧彙報的時候,陸海寧正在花園裏伺候那株不太容易成活的稀有蘭花,手套上都是泥土。
“陸先生,這個容先生非要見您,說是見不到您就不回去。”
“讓他進來。”
陸海寧沒有去客廳見容錦承的打算,該幹什麼還在幹什麼。
容錦承走進花園,一路走一路抱怨:“這裏全是泥土路,帶我走這裏幹什麼?把我的皮鞋上全弄髒了。”
說著,他頭一抬就看到了蹲在地上侍弄花草的陸海寧。
“喲,陸爺改修身養性了?這花苗看上去已經半死不活了,還折騰個什麼勁,重買一株算了。”
陸海寧又好好琢磨了一番,將花苗扶正,做了固定支架。
容錦承倚靠在一邊的花架上:“嘖嘖,陸爺還有這閑情逸致。”
“你找我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隻是聽說陸爺回天海市了,想替您接風洗塵,賞不賞臉啊。”
“沒興趣。”
容錦承大概知道是這個結果,也不生氣:“我聽人說,陸爺最近在找人啊,這一回天海市就急匆匆找人,看來這個人對陸爺來說很重要咯?”
陸海寧的手頓住,轉過頭:“你聽誰說的?”
“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對,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唄,你也知道,我這人正才沒有,歪腦筋不少,歪門邪道的路子自然也不少……”
“嗬。”陸海寧不屑一顧。
“我正好最近偏巧不巧聽說了一些事,我聽說我朋友他們醫院裏收了個叫張雨欣的病人,我說這女人的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啊……在哪裏聽過……”
陸海寧忽然騰地站起來,一手抓住容錦承的衣領,臉色陰沉:“哪個醫院?你在哪裏聽說收了個叫張雨欣的病人?容錦承,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掐死你!”
“咳咳……”容錦承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臉色瞬間鐵青,“鬆……鬆手……”
陸海寧狠狠掐著他。
但容錦承實在被他掐得不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海寧鬆了鬆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咳咳咳……”容錦承瞪了陸海寧一眼,兩年不見,脾氣一如既往的壞,“我最近正好有個棘手的金融項目談不下來,你去幫我談下來,我就告訴你。”
“嗬,我陸海寧那麼好糊弄嗎?幫你談項目?你當我是你什麼人?”
“別說談項目,我這種時候就是讓你給我磕幾個頭,你也未必不願意吧?”
陸海寧再一次卡住容錦承的脖子!
容錦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隻瞪著眼睛看向陸海寧。
這個男人真殘暴。
他快被陸海寧勒死了,但他知道,陸海寧可不敢真勒死他。
“容錦承,說,她在哪個醫院?你有沒有對她怎麼樣?”陸海寧冷聲問道,眼裏都是紅血絲。
容錦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被掐著,怎麼還說得出話來。
陸海寧再一次鬆手。
“咳咳……真是要掐死我……咳咳……”容錦承怨念地看向陸海寧,“陸爺的心上人,我怎麼敢對她怎麼樣。隻不過陸爺在這兒心心念念想著人家,人家好像早就名花有主了,她身邊有個挺帥氣的男人陪著,噓寒問暖,好是上心哦。”
“容錦承,你要是再跟我說一句廢話,我讓你死在這裏!”
“你不會的。”容錦承得瑟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是通過我那些歪門邪道的朋友弄來的小道消息,你要是掐死我了,你可就找不到她了。”
容錦承依然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什麼項目,我去幫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