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寧低頭親張雨欣，親得有些忘我，全然沒注意到門口處的小不點又偷偷跑進來了。
小不點捂著臉，從指縫裏偷看。
張雨欣被他弄煩了，掀開被子：“陸海寧，你混蛋！”
陸海寧直起腰，勾唇：“終於醒了？”
“小柚子？”張雨欣看到門口的小不點，臉忽然通紅通紅。
小柚子轉過頭，屁顛屁顛跑了：“看不見，看不見……”
張雨欣氣得扔陸海寧枕頭：“你他媽不會關門啊！”
陸海寧：“……”
張雨欣氣呼呼地下床洗漱，穿衣服。
陸海寧倚靠牆壁，慵懶地站著，看著她剛起床的模樣，他忍不住輕輕道：“張雨欣，昨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多少呢？”
“記不得了，都記不得了！”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陸海寧從西褲口袋裏摸出手機來，“還好留了一點。”
跟她打電話時的錄音都還在。
“老公……”
“你跟寶寶睡了沒有啊……寶寶乖不乖啊……我好想她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聽不清呢……我想寶寶……也想你。”
“想你啊……我要回家……”
“寶寶……來接我……喝醉了呢……好難受……”
“要五克拉的鑽戒，要9999朵紅玫瑰，要定製的婚紗，要……你好好求婚……”
“沒我陸寶寶好看。”
錄音斷斷續續傳來。
張雨欣剛洗了一把臉，黑著臉踢開門，走出來：“陸海寧，你好過分！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嗎？”
“你刪掉！我記不得了，我喝醉了，所有都記不得了……”
“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陸海寧故意按了暫停鍵，又退回去。
手機裏頓時傳來張雨欣的聲音：“陸寶寶……”
張雨欣的臉像煮熟的蝦，她去搶陸海寧的手機，他抬起手，不讓她搶，故意低頭看著她。
“陸海寧，你很過分。”
“你昨晚上說的所有話都不記得了嗎？”他看著她，眉眼裏醞釀著深情和寵溺，“不管你記得不記得，我都記得，而且當了真。”
張雨欣的頭有些痛，狠狠瞪著陸海寧。
她說了什麼，她記不太清了，隻模模糊糊記得一些片段。
反正就她喊陸海寧的稱呼，都足以讓她好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來。
什麼……陸寶寶。
她瘋了。
“陸海寧，你把手機裏的錄音刪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喝醉了，你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豈不是很沒品？”
“那你昨天一開始清醒著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說我是你男朋友，作數嗎？”他緊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他想看到的東西，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旋。
張雨欣的耳根子紅了紅，瞪了他一眼，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門關上。
陸海寧的唇角是一抹上揚的弧度。
他收起手機，下樓去。
等張雨欣下來時，他給她準備了一點墊肚子的水果和酸奶。
小柚子很饞，好幾次想要拿著吃，陸海寧拍她的手：“給你媽媽準備的，不準拿。”
小柚子哼了一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