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隆很聽張雨欣的話。
張雨欣一手攙著小柚子，一手牽著陸虎隆。
她不習慣讓傭人跟著，一個人開車，帶著兩個小家夥出去。
陸虎隆已經是半大的小人兒了，很會照顧小柚子，還會教小柚子扣安全帶。
小柚子又興奮又激動，在車子裏她是最活躍的一個，喜歡坐在兒童椅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兒喊“麻麻”，一會兒喊“哥哥”。
有時候小柚子說話吐詞不清，陸虎隆聽得懵懵的。
“小隆隆，想吃什麼？”張雨欣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都行的。”
“那我們去吃天海市的特色菜，你肯定好久沒吃過了。”
“好。”陸虎隆不挑。
張雨欣來過天海市好幾家特色菜館，她知道有一家味道很好，而且裝修別致，餐館就在特色的四合院內，古樸典雅。因為價格比較高，顧客相對較少。
張雨欣將車停在外麵的停車場上。
她一手牽著一個，剛下車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這兩小孩真好看哦。”
“真得是，太好看了，一看就是兄妹，長得真像。”
“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孩子了，都可以去當小童星了。”
陸虎隆麵對陌生人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已經習慣。
而小柚子就大方多了，她衝路邊的大人甜甜一笑，露出白白的小乳牙：“我麻麻最好看。”
眾人大笑：“小孩子太可愛了，哈哈。”
張雨欣笑著捏了一下小柚子的臉蛋：“就你嘴巴甜，會哄人。”
果然，有人給小柚子送好吃的，什麼棒棒糖，小蘋果，小餅幹，都往小柚子手裏塞。
張雨欣早就司空見慣，這丫頭出門一趟就能騙回很多好吃的。
不過，張雨欣還是拒絕了大家的好意，笑道：“謝謝你們。”
她攙著兩孩子往餐館裏走。
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四合院隔離開城市的喧囂，比外麵要安靜許多，甚至能聽到院子裏樹葉隨風吹動的聲響。
張雨欣和小柚子坐在一邊，陸虎隆則坐在她們的對麵。
這是張雨欣第一次帶他們出來，她的高興程度不比他們少。
點了菜，張雨欣就跟兩小孩說著話。
小柚子最鬧，而陸虎隆要安靜很多。
小柚子抱著水杯，杯子裏有剛剛做好的檸檬水，她眨著大眼睛看向陸虎隆：“哥哥，我麻麻很好的，沒有騙你。”
陸虎隆記得小丫頭說要把麻麻借給他。
“嗯。”他點點頭。
“哥哥，你不要走。”小柚子生怕陸虎隆會走。
“不走。”陸虎隆隻好應道，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走。
“小隆隆，這學期成績怎麼樣？”張雨欣問道。
之前，陸虎隆因為太想念老陸，故意考砸好幾次，可惜，老陸都沒有去看他一眼。
後來陸虎隆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
“班上第一。”陸虎隆道，“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好，我有點舍不得。”
“來到一個新的地方，總歸要跟過去的作別。不要舍不得，因為下一個等著你的依然很好。”
張雨欣耐心勸道：“回天海市吧，你爸他……跟你分別挺久了，他這人說話不好聽，但心裏頭很愛你。”
她本來沒想替陸海寧說話，但心裏頭終究舍不得他們父子再次分別。
陸虎隆冷哼一聲，沒吭聲了。
“哥哥，我們一起睡。”小柚子甜甜道，她還在惦記著這個事。
張雨欣笑了：“你哥哥喜歡安靜，他晚上還要看書、寫作業，所以不能陪你一起睡。”
“小柚子不吵。”小丫頭不肯。
“那也不行，大了就要獨立，所以你哥哥必須一個人睡。等你大了，你也得一個人睡。”
“那粑粑和麻麻為什麼不一個人睡。”小柚子撅起嘴巴，騙人。
粑粑和麻麻天天睡一個房間。
“……”張雨欣默。
哪來這麼多狗屁問題。
還好，服務生送了飯菜過來，張雨欣給小柚子和陸虎隆夾菜，這才堵住了小柚子的嘴。
小柚子雖然小，但很愛吃好吃的，已經知道什麼愛吃，什麼不愛吃。
張雨欣喂小柚子吃，小柚子吃了會兒，搖搖頭：“我要哥哥喂。”
“不行，你哥哥也要吃飯。”張雨欣當然不肯。
“討厭。”小家夥撅起嘴巴，吃掉張雨欣喂給她的菜。
“虎隆，你多吃點，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出來吃好吃的，你喜歡什麼就跟我說。”張雨欣道。
“嗯。”陸虎隆點點頭。
張雨欣覺得好久不見，陸虎隆又沉穩了許多，原以為陸虎隆長大後的性格不會太像陸海寧，如今一看，還是擺脫不了陸海寧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