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是校長,應該負這個責任。”
“雨欣從小被我慣壞了,嬌生慣養,如果不是您和師娘的照顧,她現在也不可能好好地站在我麵前。”陸海寧緩緩道,“這一年,你們辛苦了。喝酒不好,我們就以茶代酒,您請。”
陸海寧端起酒杯。
王校長過意不去,陸海寧太客氣了。
兩人都喝光了杯中的茶。
張雨欣也給王校長倒了一杯:“王校長,感謝這一年的照顧,以後再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我還會回村裏,想回去看看隨時都可以。”王校長感慨道,“這一年,你幫村子裏做了很多事,孩子們也都很喜歡你。現在孩子們能到城裏讀書,也多虧了你和陸先生,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您做的這些事很有意義,我隻是順水推舟,幫了一些忙。在村裏的這一年多很充實,也很高興遇到你們。”張雨欣喝光杯中的茶水。
王校長覺得張雨欣太客氣了。
“雨欣,你和陸先生回天海市後要幸福啊,我好久沒見到小柚子了,以後再來村裏一定要把她帶過來。”
張雨欣其實想說,小柚子還有個哥哥,親哥哥,也是她生的。
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沒說了,一個勁點頭。
茶樓空氣清新,又正好是清晨時刻,到處都充滿活力,和村子裏完全不一樣。
天氣很好,溫度適宜,坐在茶樓裏喝茶,很愜意。
綠茶很好喝,味道不濃,香氣撲鼻。
王校長又跟陸海寧聊了一會兒後期孩子們入學的事,陸海寧一一回應。
茶樓裏滿是陽光,張雨欣聽著他們聊天,喝著茶。
幾個孩子的傷勢已經逐漸平穩,隻要再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
好幾次,張雨欣都想問問卓遠航的事,可他們倆並不給她問的機會。
好多天了,卓遠航究竟怎麼樣了?
“陸先生,您和雨欣什麼時候回天海市?”王校長問道。
“過幾天吧,等把這裏的事都處理妥當。”
“陸先生,實在是讓您費心了,如果不是您,那群孩子隻能呆在村子裏,我總覺得愧對他們。”
“王校長言重了,您能收留他們,不計回報地把孤兒院辦好,已經很偉大。”
“陸先生,別的也沒什麼了……以後雨欣就由您照顧了,她在村裏吃了不少苦,尤其是帶著小柚子的那段時間,一邊照顧小孩子,一邊還要上課,村裏吃的、用的都不算好。”
陸海寧握住張雨欣放在桌子上的手,麵色從容而溫潤:“我知道,我能照顧好她。我還欠她一個婚禮,等結婚的時候,王校長和夫人一定要來天海市。”
張雨欣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在掌心,暖洋洋的。
她看了陸海寧一眼,西裝革履下簡直人麵獸心,她說要嫁給他了嗎?
前段時間還說全聽她做主,如今又開始擅作主張。
陸海寧也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寵溺:“雨欣,是不是?到時候你給校長發請帖好不好?”
張雨欣騎虎難下,笑道:“王校長,你和師娘一定要來。”
“好,好。”王校長很高興,“一定來。”
暗中,張雨欣掐了一下陸海寧的手心。
陸海寧又和王校長聊了許久,茶樓裏滿是清香。
陽光正好,從窗口看出去,這座蘇醒的城市裏帶著恬淡的溫馨。
“陸先生,你和雨欣再坐會,我接到電話,得去醫院簽個字。”王校長站起身。
“好,我送送您。”陸海寧站起身送王校長離開。
“陸先生,留步吧。”
樓梯口,王校長和陸海寧握了手,這才離開。
這兒隻剩下陸海寧和張雨欣兩個人。
張雨欣吃著點心,盯著陸海寧看了好一會兒。
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人前衣冠楚楚,人後衣冠禽獸的?
陸海寧鬆開襯衣領口的扣子,坐到了張雨欣的對麵去,給她倒上熱茶。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陸海寧接起和集團的副總聊了幾句。
他長時間沒回天海市,工作倒沒落下。
張雨欣挑了一隻茶葉蛋,準備給他剝一隻。
陸海寧見到,擋住她的手,掛上電話。
“嗯?”張雨欣眨眼看向他。
“我給你剝,你負責吃就行。”陸海寧拿過一隻茶葉蛋,“不過,我親手給你剝的,你多吃點才行。”
張雨欣的唇角都是笑意,溫柔的瞳孔裏滿是陸海寧的模樣。
陸海寧手很長,剝雞蛋的樣子也是賞心悅目。
張雨欣盯著他的手看了好一會:“我本來想給你剝一隻的。”
“謝了,好意心領了。”
“你這是看不起我。”
“男朋友的作用不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