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的東西，我小時候你就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化妝品我自己也買得起。”
“一回來你就跟我分得這麼清楚？張雨欣，你有沒有把我當你家人？我不想跟你爭執，可你總是有無數個惹我生氣的理由，氣我，很好玩是不是？嗯？”
陸海寧是真得被她氣到了。
她總能嗆得他風度全無。
張雨欣不吭聲了，好久才緩緩道：“你不問問我就買，買回來的我用不了怎麼辦？”
“用不了就送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覺得你需要跟我道歉嗎？”
“你！”陸海寧氣道，“真是蹬鼻子上臉。你明明知道不全是我的錯，買藥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還跟我撒謊？”
“我不是說這個！”張雨欣看向他，眼睛紅紅的，“你十多天沒主動給我發一條消息，打一個電話，我差點以為外麵的女人功夫好，把你魂都勾走了。我這幾天甚至都想好了，你如果真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我肯定容不了，我到時候就一走了之，什麼都不要你的。反正你的律師團隊厲害，我也占不了你便宜。”
陸海寧看著她：“想的倒是挺遠，可惜，你沒這個機會。”
“那你呢？你不打算跟我道個歉嗎？還有，陸海寧，我受不了這種冷落，要是有下次，我不會再原諒你。”張雨欣臉色淡漠，“你不要總想著欺負我，我也是有娘家的人，我弟弟打架不一定比你差。”
“行了，我錯了。”陸海寧跟她道歉，“是我不對，氣頭上，一直到今天才消氣。”
“小肚雞腸。”
“……”
張雨欣也還在氣頭上，並不是很想開口說話，默默坐著沒有動。
陸海寧拉她的手：“跟我出來走走，冬天到了，不要總悶在家裏。”
張雨欣不肯，掙脫開他的手。
“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陸海寧看向她，“這次合作談的不錯，正式運營後，會有非常豐厚的利潤。大部分股份都是你的，賺來的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目光。”
“陸海寧，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什麼。”
“我知道，那天我是真得被你氣到了，很多氣話，你別當真。反正你總有把我氣到的本事，也就你敢。”
陸海寧走到她的身邊去，試圖抱她。
這麼多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忍下來的。
張雨欣不讓他碰，避開。
“讓我抱抱？”
“不。”張雨欣明著拒絕，眼神裏都是抗拒。
“要怎麼樣才能消氣？”
“你這麼多天在外麵沒碰女人嗎？那天打電話給你，你是在會所吧？你一直沒回陸宅。”
“沒碰，當然沒碰，我要是碰了別人，哪裏還有資格來碰你？那天是在會所，打牌應酬，沒別的，打完牌我就回酒店了，贏了不少。”陸海寧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抱到懷裏來。
軟玉溫香，這才是他最熟悉的感覺，包括張雨欣身上的香氣。
抱到她，他就開始親她的耳垂、脖頸，親得張雨欣一陣戰栗。
“贏了不少……”張雨欣模仿他的語氣，身體卻在他的懷裏顫抖，“你好像還很自豪的樣子。”
陸海寧：“……”
不然呢？輸了不少？那有點丟麵子。
“不要碰我了，放手……”張雨欣聲音都抖了，受不了他這麼猛烈的攻勢，就跟一年半載沒碰女人一樣。
“雨欣，讓我抱抱，沒有你在身邊，你知道不知道，我其實睡不著。”陸海寧不放手，還在親她。
“放手啊！”張雨欣生氣了，她不喜歡這種不清不楚的動手動腳，在她還沒有原諒他的時候。
陸海寧真得不動了，鬆手。
張雨欣這才理了理衣服，從他的身上下來，看了他一眼：“你是為了碰我才跟我道歉的嗎？其實你心裏不想道歉是不是？”
“當然不是。”越解釋越無力。
“你那天凶我的時候，跟現在可不一樣。算了，不想說什麼。”不管怎麼說，今天是他出差回來的第一天。
張雨欣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出陽台，把陸海寧丟在了這兒。
她沒下樓，回了臥室去，關上門。
陸海寧默默揉了揉太陽穴。
張雨欣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裏關了一上午，臨近午飯時間才出來。
沒看到陸海寧，她以為他走了，回公司了。
小柚子已經在餐廳坐著。
傭人看到張雨欣下來，連忙道：“太太，先生還在睡覺，要不要叫醒他？”
“睡覺嗎？哪個房間？”
“書房。”
張雨欣這才輕手輕腳往書房走，用鑰匙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在沙發上休息的陸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