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嚴重嗎?”張雨欣關心地問道。
“心髒出了問題,老人家年紀大了,醫生說隻能拖一天是一天。”寧安有些悵然,“我去的時候,他在睡覺,我叫他,他也隻能勉勉強強睜眼看看我,想叫我名字卻沒有力氣。宋老以前對我很好,我遠嫁到天海市,是他一直關心我。”
張雨欣沒有見過老人家,但聽寧安說過很多次。
“沒有帶小糖果回來?”
“小糖果這幾天感冒,沒有能回來,少俊在照顧她。”
“宋少爺有回天海市嗎?”
“他會回來看看宋老,不過公司在美國,不能經常回來。”
“那現在誰照顧宋老?”
“他還有一個女兒,五十多歲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宋老。”寧安頗有些感慨,回想到之前宋老對她的好,她的喉嚨哽咽酸澀。
張雨欣和寧安匆匆忙忙吃了一頓飯,她得知寧安隻請了兩三天的假,今天就得趕回美國。
宋氏集團由宋少俊接手後,宋少俊的重心不在國內,而是在發展海外市場,因而宋氏一直不溫不火,最近幾年有衰落的跡象。
宋老最遺憾的事情還是長孫宋少焱的離世,雖然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但他心裏頭最放不下的還就是這件事了。
所有人都知道,宋老最疼愛的還是這個長孫。
飯後,張雨欣和寧安坐了坐,差不多到時間點,張雨欣去送寧安到機場。
張雨欣估摸著陸海寧也快從H市回來了,沒回陸宅,坐在機場的咖啡廳裏等他。
這次出差,陸海寧帶的是一個新來的男助理。
他剛下飛機就給張雨欣打電話:“雨欣,我回天海市了。”
天海市的天空有些晦暗,北風一直在吹,吹動陸海寧的圍巾,他的眼神也有些深沉。
天海市已經正式進入冬季,樹木光禿,衰草連天,處處都是一派蕭瑟的場景。天海市一到冬天就會格外冷,比別的城市更冷。
張雨欣報上自己的位置:“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有點,H市很熱,天海市很冷。”
“我給你買點藥。”
附近就有藥店,張雨欣順路去給他買藥。
沒多久,陸海寧從機場VIP通道出來,張雨欣在停車場等他。
“怎麼來機場了?特地接我的?”一周不見,陸海寧想她想得很,握緊她的雙手。
張雨欣和他說了寧安回來的事,還有宋老病重的事。
她給陸海寧掰了兩顆感冒藥,又把自己粉紅色的保溫杯遞給他:“喝點水,把藥吃了。”
“嗯。”陸海寧倒很聽話。
張雨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龐,好冷:“怎麼不多穿點,昨天我給你發消息了,今天天海市要降溫的。天海市的冬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幹又冷,很容易感冒。”
“沒事,一點點感冒。”陸海寧倒很自覺地伸出手,“你給我暖暖。”
“矯情。”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張雨欣還是拉過他的手。
張雨欣在咖啡廳坐了很久,雙手暖和和的,陸海寧不一樣,陸海寧的手很涼。
焐了一會兒,陸海寧的手也漸漸暖和起來,他摸了摸張雨欣的臉龐:“氣色還不錯,我不在公司的時候,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沒人敢。”張雨欣道,“你呢?去H市,合約都談妥了?”
“談好了,到時候我會安排專人對接。”
“哦,對了,享悅家的小千金來給我送協議書,我覺得沒多大問題,就跟她簽了。”張雨欣道,“她大概是衝著你來的,我說你出差了,她才離開。陸海寧,你說說你,平白無故傷了多少女人的心?”
“你又拿我開玩笑?嗯?”
張雨欣笑了笑,將手裏頭的保溫杯遞給他:“你多喝點熱水,別把感冒拖嚴重。”
“我知道。”
司機開車將他們送回陸宅。
陸海寧和張雨欣的工作都挺忙,屬於彼此單獨的時間並不多。
回家的時候,陸虎隆在上學,小柚子也被保姆帶出去玩了,陸海寧倒挺想他們。
到臥室,張雨欣親自替他收拾行李,又替他解開大衣外套和領帶。
“還去公司嗎?要是不去的話就洗個澡。”張雨欣問道。
“不去了。”陸海寧忽然摟住她的腰,低下頭,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薄涼的唇覆了上來,吻住她的唇,細致而溫柔地吻過。
他的氣息裏帶著淺淡的草木香,還有些淡淡的煙草味,十分好聞,總能讓張雨欣意亂情迷,心猿意馬。
他一吻她,她就有些扛不住,微微仰頭,承接他的吻,回應著。
此時此刻,她又變成一隻軟糯糯的貓,隻屬於他一個人。
陸海寧喜歡吻她,更喜歡她回應他。
張雨欣的上身穿了一件奶杏色的薄毛衣,陸海寧的大手就順著她的腰肢輕輕摩挲,又從她的毛衣裏鑽進去,在她的脊背上緩緩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