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穿得少的理由，分明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你以為我是你呢，已婚的女人不會有人看得上的。”張雨欣調侃，隔著門玻璃看向往她走來的陸海寧，“陸大總裁就不一樣，你往左邊看看，有小姑娘在盯著你看。”
陸海寧才不會上她的當，直往她走。
出來的人裏不少人認得陸海寧，紛紛跟他打招呼，陸海寧也點頭致意。
人群往外湧，張雨欣就正在門口的位置，一邊打電話一邊笑，她看著陸海寧一點點往她走近，手上還拿了一件大衣。
她穿得確實不多，室內有暖氣，不冷，她就隻穿了一套小西裝。
走到門口，陸海寧進入大堂。
“穿上，別感冒。”陸海寧將米白色的大衣遞給她。
張雨欣乖乖穿上，還不忘調侃：“沒有溫泉泡，好闊憐。”
陸海寧：“……”
“冷冷的天，好想泡泡溫泉喝喝茶。”
陸海寧：“……”
還能不能好了。
張雨欣自己先樂個不停。
有人跟陸海寧打招呼：“陸爺，來接太太？”
“嗯，正好沒什麼事。”
“陸爺，今年您怎麼沒來參加？”
“讓我太太來也一樣，都是一家人。”
張雨欣挽著陸海寧的胳膊，將手放在他的大衣口袋裏。
陸海寧跟眾人打了招呼：“我們先回去，你們慢走。”
“好，好，陸爺客氣。”
陸海寧帶著張雨欣走到會堂外，張雨欣緊緊挨著陸海寧。
外麵很冷，陸海寧替她擋著風，摟住她的腰。
張雨欣就依偎在他的身邊，將手放在他的大衣口袋裏，暖和和的。
“你口袋裏是什麼？”張雨欣像是摸到了什麼寶貝似的，拿出來，“嗯？一根棒棒糖？你又故技重施去騙哪個小姑娘？”
陸海寧低頭一看，還真有一隻棒棒糖：“不是我買的。”
他想了想：“應該是朋友女兒偷偷塞我口袋裏的。”
“騙人的怪蜀黍。”張雨欣笑著剝開棒棒糖，“是橙子味的。”
她咬著棒棒糖，挺開心。
走到車裏，車上暖和，她才把大衣脫下。
“晚上吃什麼糖，會蛀牙。”陸海寧看了她一眼，“不聽話。”
“去城隍廟轉轉吧，那裏有燈會，正好又順路。”
“太晚了，快十一點了，你明天還要早起開會。”
“習慣了這個節奏倒也不覺得累，你讓我去轉轉，看看燈就走。”
陸海寧拗不過她。
張雨欣吃著棒棒糖，味道還不錯。
到城隍廟外，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隻有一排排的燈亮著，劃亮了夜空，五彩斑斕，鮮豔奪目。各種各樣的燈，六角桃花宮燈，手繪紙燈，走馬燈……讓人目不暇接。
陸海寧沒讓她下車，就開著車帶她在街上轉轉，讓她看一眼。
張雨欣挺滿足，這樣的琉璃璀璨世界，恍如時空顛倒，歲月交錯。
“喜歡的話，我明天過來買，正好給小柚子帶一個。”陸海寧道。
“這樣的！”張雨欣指著外麵一盞。
“嗯，可以。”
車子離開城隍廟附近，張雨欣就托著頭迷迷糊糊睡著。
陸海寧轉頭看了一眼她安靜的睡顏，這段時間是把她累到了，不過她看上去很高興。
回到陸宅，陸虎隆大概是下樓來倒熱水，正好看到老陸抱著九九下車。
陸海寧原本給張雨欣準備了夜宵，看上去是吃不了了，便宜了陸虎隆。
陸海寧把張雨欣送到臥室後才下來，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的陸虎隆，淡淡道：“餓不餓？”
“你晚上不是包了餃子嗎？”陸虎隆道。
“嗯，包了不少，你要是餓的話，我給你煮一碗。”
陸虎隆受寵若驚，雖然知道是沾九九的光，但還是挺高興。
但，小家夥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也行吧。”
陸海寧：“……”
裝。
陸虎隆哪有什麼機會嚐到陸海寧親手做的東西，九九倒是經常給他做點心，但老陸不一樣，老陸金貴啊，當然不能輕易下廚。
陸海寧也餓了，給自己也做了一碗。
他包了一個晚上來著，還好，挺多，明天一早張雨欣也可以吃到。
長到這個年紀，他似乎還是頭一次靜下心來包這麼多餃子。
熱氣騰騰的餃子，香氣十足的調料，還有飽滿厚實的肉餡。
陸虎隆咽了咽口水，餃子好了之後就坐在桌子邊吃。
“慢點。”陸海寧提醒他，“看看你這吃相。”
“……”
陸虎隆承認，老陸包的餃子還不錯，不鹹不淡，味道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