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差點捂住耳朵，粑粑真得太凶了，就是問個問題而已嘛。
陸海寧：“……”
小屁孩，問題真多。
張雨欣笑：“好了，小柚子，讓爸爸工作，你自己去玩。”
小柚子點點頭：“好的，小柚子很開心，因為粑粑和麻麻都是愛我的。”
“是，是，我們很愛你，你也不可以惹我們生氣呀。”張雨欣哄道。
“嗯。”
小柚子還是很乖的，從陸海寧的懷裏跳下來。
張雨欣把她送到樓下去，讓保姆帶她。
她則重新回到書房去。
陸海寧關上窗戶，書房裏已經沒有煙味兒了，他坐在桌子前看向張雨欣：“這小東西像誰？”
“反正不像我。”張雨欣否認。
陸海寧：“……”
難道像他？他可不承認。
張雨欣笑了：“我覺得她比我們兩個好多了，你看她還會主動承認錯誤、主動道歉呢，當然，我偶爾也會，某些人就說不定了。”
陸海寧：？？？
張雨欣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跟他撒嬌。
陸海寧環住她的腰，目光注視她：“小柚子那撒嬌的本事跟你一模一樣。”
“喜歡你才跟你撒嬌，你看以前的時候，我都不想搭理你。”
陸海寧：“……”
“你在忙什麼呢？真得沒有生小柚子的氣？”
“海庭的那個船舶案。”陸海寧翻了翻手邊的文件，“你看我忙成這樣，會跟一個三歲的小孩子生氣？我在你眼裏，這麼小氣？”
“可不是嘛，你大概是忘了自己小氣的時候。”張雨欣戳他的短。
“沒跟她生氣，不過小孩子沒大沒小，冒冒失失的，教訓她一下也好，怕她真把你磕著碰著。”
“我會注意的，小柚子還小嘛，正是愛玩的時候。你以後別對她那麼凶了，今天還打她，她晚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小孩子哪有不哭的？”
“那你小時候哭過沒。”
陸海寧黑著臉：“記不得了。”
“嘿嘿。”張雨欣就喜歡這麼故意逗他。
陸海寧一把壓住她的手：“你以前可是個愛哭鬼，來陸宅的時候怎麼說也是個八歲的孩子了，還喜歡哭，動不動就哭，哭得我心煩意亂。”
“你再說一遍，啥？我沒聽清。”
“你以前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來陸宅的時候雖然才八歲，但聰明得像隻小猴兒似的。”
張雨欣微笑。
某人求生欲很強，可是像隻小猴是個什麼鬼？
“陸海寧，我跟你說，以前我哭都是被你氣哭的。好多次我都是一個人躺在被窩裏哭，哭著哭著就感慨，為什麼世上會有你這種人，能把女孩子氣得哭成這樣。”
“有嗎？那你每次見到我還很開心的樣子。”
“因為喜歡你啊，要是不喜歡你，我早就從陸宅跑了。”
“跑？你跑得出我的手心嗎？”陸海寧眯起眸子，眼底是幽邃的光芒。
“找一個你煩我的時候，我要是跑了，你不一定會想著把我找回來，我聰明嗎？”
“自作聰明。”陸海寧摸著她的腰。
真是自作聰明，他怎麼會不把她找回來？
“我告訴你小東西，哪怕你跟我吵得天翻地覆，離家出走，我挖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出來。”陸海寧摩挲她的腰，“你試試。”
“好可怕好可怕，沒想到你是這麼可怕的陸海寧，還好我沒跑，嘻嘻。”張雨欣先是笑了一下，隨即又感傷道，“我沒跑，可你跑了，跑到倫敦去了，一跑就是三年，三年時間對我不聞不問，也不管我的死活。”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陸海寧沉默了。
那三年，是他最後悔的三年，他就是再生她的氣、有天大的借口，也不該三年時間對她不理不睬。
陸海寧親吻她的額頭：“對不起，雨欣……”
沒等他的話說完，張雨欣就將手指頭放在他的唇上：“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為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的你讓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說完，張雨欣笑了。
她沒有看錯人，而且陸海寧為了她改掉了多年以來的一些壞脾氣，也在努力地去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這樣的他，讓她看到了一顆愛她的心和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