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撲閃著大眼睛，長睫毛一顫一顫的。
她踩著小兔子拖鞋走到陸海寧跟前，小手拉了拉陸海寧的衣服：“粑粑，小柚子在跟姐姐玩吖。”
“那為什麼把地上弄成這樣？嗯？”
“不四小柚子弄的，四飯團弄的。”
張雨欣：“……”
陸海寧真是好氣又好笑，當他是傻子呢？
“行了，以後不準在家裏大喊大叫，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陸海寧訓道，“你看看小糖果姐姐，比你斯文多了。”
“粑粑，小柚子知道了，小柚子以後說話會小小聲。”
“行了，行了，你認錯比誰都快，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陸海寧信她才有鬼，“去把玩具都收拾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依賴任何人。”
小柚子看著一地的玩具，糾結：“粑粑，可以讓叔叔阿姨們幫我嗎？”
小丫頭看了看客廳裏站著的傭人們，又看看陸海寧和張雨欣。
“他們為什麼要幫你？”
小柚子想不出理由來，撓撓頭。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收拾玩具很難嗎？你把玩具弄亂的時候就得想到去收拾它們，而不是說依賴別人。”陸海寧沉聲，“一樣一樣收拾好，擺放到原來的位置去。”
“知道了。”小柚子被陸海寧訓得無法可說。
小丫頭畢竟還小，找不到話來反駁陸海寧，就開始蹲下身子，把她的玩具和布娃娃都收拾起來。
小糖果也幫她一起收拾。
兩個小丫頭在客廳裏忙忙碌碌。
陸海寧不發話，誰也不敢幫她們，隻在嘴上一直叮囑“小小姐，小心點”。
陸海寧也沒急著回房間，去廚房給張雨欣切了一盤水果，打開電視，拉著張雨欣坐在自己身邊。
收拾到一半，寧安過來接小糖果。
張雨欣和寧安聊了一會，寧安才把小糖果從陸宅帶走。
小柚子收拾得好累啊，幹脆癱坐在地上，歎氣：“小柚子好累啊！”
張雨欣忍住笑。
陸海寧白了小柚子一眼：“玩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累？”
“粑粑，可不可以明天再收拾嘛。”
“不行，今天的事情今天做。”陸海寧一點都不退讓。
“小柚子想睡覺啦。”
“忍著。”陸海寧道，“今天不把東西收拾好就別想睡覺。”
“大惡魔。”小柚子嘀咕。
“你說什麼？”
“粑粑我愛你。”
“……”
張雨欣有點憋不住了，好想笑啊。
陸海寧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看你生的好女兒。”
張雨欣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笑道：“不喜歡嗎？”
“喜歡。”陸海寧望天，語氣裏是無奈又寵溺。
張雨欣和陸海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陸海寧喂著張雨欣吃水果。
小柚子實在太累了，休息會兒後跑到張雨欣的跟前來，仰著小腦袋，眼巴巴看著張雨欣：“麻麻，小柚子也想吃水果。”
“等你收拾好東西，媽媽喂你吃。”張雨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可是吃了才有力氣收拾吖。”
“你哪來這麼多歪理？”陸海寧看向她。
“這不是歪理呐。”小柚子看著陸海寧，“粑粑，你要講道理。”
陸海寧：？？？
他不講道理？
張雨欣道：“那你今天能把你的玩具都收拾好嗎？”
“可以的。”
“那好，咱們吃點水果，吃完了你繼續收拾，好不好？”
陸海寧默，都是張雨欣慣的。
“好的，麻麻最好了，我愛你。”
“張沐元，你是不是對誰都喜歡說‘我愛你’？嗯？”陸海寧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
小丫頭搖搖頭：“才不是，小柚子是真得愛麻麻嘛！”
“我告訴你，這三個字不能隨便亂講知道嗎？隻能對你真正喜歡的人說。”
“小柚子知道。”
張雨欣喂小丫頭吃了幾片水果，小丫頭吃得津津有味。
“麻麻，小糖果姐姐的粑粑好溫柔哦。”小柚子一臉羨慕。
陸海寧：？？？
“是嗎？那你看到小糖果的爸爸了？”
“看到了，小糖果和她粑粑視頻的。”
“那你覺得小糖果的爸爸好還是你爸爸好？”張雨欣故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