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悠輕輕歎了一口氣,原本迷茫的眼神被顏子澈無意識砸吧了倆下嘴的動作瞬間柔和下來,那顆自以為堅硬似鐵的殺手心徹底的軟了下去。
罷了,強了人家還要殺掉他,自己又不是螳螂成精,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啊。
一夕之歡,也不過是一場誤打誤撞的美麗姻緣,既然下不了手,那隻能遠離了。
留戀的再次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之中的顏子澈,葉心悠苦笑出聲,緩緩拖著沉重的步子開門而去。
葉心悠走了,輕不可聞的關門聲音響起,沙發上原本沉睡的顏子澈卻忽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對於這大半夜的癲狂,顏子澈到如今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投懷送抱的女人,且還是身材火辣,容顏絕美的極品,這天上真能掉餡兒餅不成?
天上能不能掉餡兒餅他不知道,即使什麼時候天上真的掉下了餡兒餅,恐怕被砸中的人也是鼻青眼腫,絲毫不會有什麼欣喜的感覺吧。
早在葉心悠起來收拾的時候,顏子澈就醒了過來,雖然一夜風流也讓他腰膝酸軟,可固有的警覺性還是讓他聽到了動靜就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夜店裏素未謀麵就勾搭上床的事情並不鮮見,可這女人連勾搭這一步都省掉了,直接將自己撲到辦事,這也太彪悍了點吧!
顏子澈不是那種自戀到無知的極品男,即便知道自己已經足夠的帥,他也不會相信自己已經達到一笑亂人身的妖孽地步。
那麼,如此詭異的獻身,其中難免參雜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出於他身份的特殊,無非就是陷害與圖財倆點。
要麼就是商場上的對手正麵擊倒不了自己,另辟蹊徑從作風上下手,雖然如今的國人並不在乎這些花邊新聞,但是身為財團的主席,自己的私生活已經可以影響到董事局,甚至是整個企業的發展路線,從此下手,對於整個財團的發展上,無可避免的會帶來一些震蕩。
若是圖財,那就簡單了些,造成既有的事實,有著一飛衝天的想法的女子不在少數,但是如此果敢的舍身成事的人,卻不多見。
所以,當顏子澈徹底醒來的時候,他選擇了繼續觀望下去,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隻圖一夕之歡,他不相信。
葉心悠的內心掙紮,種種的表情變幻他無法知道,然而她的猶豫,他閉著眼睛也能深刻的感受到。
隻是他不清楚的是,激情的邊緣,他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遭。
葉心悠不聲不響的決然離開,一下推翻了顏子澈所有的判斷,此刻的他真有些莫名所以了。
“安子,給我查一個人。”百思不得其解,顏子澈顧不上赤身裸體,翻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喲,顏哥,您老人家這會兒終於記得兄弟了?”電話那頭傳來嬉皮笑臉的應答。
顏子澈苦笑,昨晚要不是接到安子的電話,自己怎麼會回頭留在極點,要不是留在極點,自己也不至於被一個女人給強了,雖然這個女人夠味道!
“少廢話,事情緊急,要是起來了你就趕快給我辦事,要是還沉淪在溫柔鄉,我不介意換個方式請你起床!”
“別,我的好顏哥,你倒是瀟灑快活了,合著兄弟我就該一邊兒喝風去?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總得等我起床吧!”
顏子澈苦笑搖頭,昨晚的他並沒有喝多少酒,如此沉淪倒也是個異數,要怪就怪那女子太過誘人了。
大戰在即,硝煙十足的時候,顏子澈就秉持著最後一絲清明,給了約好喝酒的兄弟,也就是安子倉促的發了個短信,取消了聚會喝酒的安排,誰知道這會兒反到成了自家弟兄嘲笑的籌碼。
電話那頭的安子不依不饒的調笑了幾句,這才一本正經的接過話題,聽說要調查一個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來曆不知道身份的三無女,安子不禁苦了臉。
“顏哥,不帶這麼消遣兄弟的啊,咱一不是中情,二不是國安的,啥資料都沒有,我咋給你查啊?”
顏子澈卻是很相信自己這個兄弟的手段,嬉笑著丟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就掛了電話,惹得電話那頭的安子憤恨一通,將不爽全發泄在身旁那還迷迷糊糊的女孩子身上,一時間,春色乍起,攪動滿室風情。
T市的市郊有一家不知名的農場,占地不小,卻沒有掛牌,農場裏一溜兒的大棚整齊的排列著,縱橫相間,十分規整。裏麵種植著一年四季不可或缺的瓜果蔬菜,農場的最深處建了一排毫不起眼的二層小樓,樓麵斑駁一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