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看著蘇雅潔從他身上下來了，我才放下了一點防備。
“匆匆之中見過一麵。”飛哥笑著回答我。
“飛哥救了我和鍾子鳴的命！”蘇雅潔補充道。
原來，當我在那間放滿了櫃子的屋子裏的時候，他們追著那修羅一直到了一片有地下管道的地方。
額，也就是我們俗稱的下水道。
而那鬼嬰在下水道裏與他們纏鬥了許久，還抓傷了鍾子鳴，飛哥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冒出來的，然後救了他們，還順帶收走了紅妝的魂魄。
我聽見蘇雅潔說紅妝的魂魄時，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飛哥，畢竟我做那麼多，都是為了紅妝。
“紅妝呢？”我看著飛哥毫不客氣地問。
“她沒事，隻是現在還不能把她交給你。一旦出了這道符，她就會魂飛魄散！”飛哥從兜裏掏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衝著我揚了揚手。
“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輕而易舉地打跑了鬼嬰，救出了紅妝？”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飛哥很是懷疑，因為正常人是不會來這裏的。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沒必要跟你解釋太多。”飛哥顯然不想告訴我，我們剛認識，對彼此的防備還是很重的。
“他們追過來了。”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鍾子鳴正蹣跚著往我們所在的方向跑來。
他口中的他們一定就是那些花花綠綠的老頭了。
“他們是誰？”飛哥不在意地問道。
“有人在這裏布了五行陣，他們已經成了綠毛僵，我對付不了那麼多。”鍾子鳴扶著我的肩膀對飛哥解釋道。
原來那些老頭是僵屍啊，還是綠毛的！
五行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布的，必須是有幾分道行的人才敢布這陣，布陣的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了，而每一個陣眼都是一個過了百歲老死的老人。
他們的屍體被放在陰氣煞氣都很重的養屍地裏，很快就會成長為僵屍，而五行陣，應該是有一個陣中心的，這陣中心必須是一個活人。
一旦這些僵屍變成紅毛僵，這陣中心的那個活人就會擁有五種能力，能點石成金，控製樹木，引水成洪，吐氣為火，還能遁地。幾乎就到了一種無敵的狀態。
不過這些都是傳說，從未有人將這五行陣養到那麼強大的地步，最多也就是個黑毛，而差一層，能力就是天差地別。
所以我們現在見到的，隻是五個陣眼罷了，就算那陣中心來了也不成什麼問題，最多就是一個普通人和五隻綠毛僵。
隻是鍾子鳴的道行不夠深，一下子收拾不了那麼多的僵屍。
“我還以為多大的本事，區區幾隻綠毛僵而已，包在我身上。”那個叫飛哥的人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說話間，那幾個老頭已經到了我們的視線裏。他們除了身體比較僵直，衣服被我和鍾子鳴搞地有些破爛之外，完全看不出來哪裏像是死人。
“自不量力的東西，用了秘術又如何？”一個聲音在我們周圍響起，我剛準備回話就聽見了一聲響動。
而飛哥手裏精致的銀色手槍還冒著煙，而剛才那個聲音也變成了痛苦的哀嚎。
“朱砂彈的滋味如何？”飛哥戲謔地問道，完全不把那鬼放在眼裏。
朱砂彈就是將朱砂添進火藥裏，能夠殺傷鬼魂，人有三魂七魄，一槍就能打碎一個魂魄。
空中漂浮著幾團藍色的鬼火，很快五個不太清晰的鬼影顯現了出來，正是熟悉的五個老頭。
為首的自然是那個紅衣老頭，他此時卻捂著心口，滿臉的痛苦，其他幾個老頭則帶著憤怒看著飛哥。
隻有那個斷了一根手指的老頭弱弱地站在一邊，不敢亂動。
“你們死了不去投胎，為何助他人作惡？”飛哥的臉上仍舊是那種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笑容。
“我們若是喜歡作惡，那後生早就死了。”紅衣老頭看了看我，將手從胸前拿來，盡管他隻是一個鬼魂，我還是能夠清楚地看見他胸口的那個大洞。
“既然不情願，不如讓他助你們投胎吧！”飛哥指了指鍾子鳴。
“哪兒有那麼容易。”藍色壽衣老頭苦笑了一聲，然後張開了手，手裏是一把濕漉漉的黃土。
“真夠狠的！”
這黃土都是他們家鄉的黃土，也就有了落葉歸根的意思，而這土裏浸入了他們的屬性，所以他們不能離開他們的身體太遠，連魂飛魄散的資格都沒有。
“嗚~嗚~哈哈，哈哈哈！”從遠處傳來一陣哭笑的聲音，準確的說，是先哭，然後又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