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水鬼墓(1 / 3)

可是他的這句話卻讓我和蘇雅潔摸不著頭腦,畢竟我們都是外行,很多事情都不懂。

“這就是為什麼你弄不死一個小水鬼的原因。”飛哥笑著說。

“你跟蹤我們?”鍾子鳴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不不,我隻是碰巧路過,看見了而已。”

鍾子鳴沒再說話,仔細端詳起了那護城河。

半晌,他回過頭來,告訴我們這裏頭有一個墓葬!

古人的想法真是千奇百怪,有懸棺葬,有天葬,居然還有水葬。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鍾子鳴告訴我,那隻水鬼就在這下麵,而他,就是這墓葬裏的主人。

“可是這跟綠眼怪人有什麼關係?”我覺得這跟我們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沒有多大的聯係。

“隻有捉到這水鬼,才能知道淩天易在哪裏。”飛哥淡定的說道。

突然發現我跟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大的聯係,我最初隻是為了想搶回紅妝的魂魄,現在紅妝的魂魄回來了,但是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因為鍾子鳴是決心要解決這件事情,而他救過我那麼多次,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站在他這一邊,雖然我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個累贅。

“所以我們要下水?”蘇雅潔弱弱地問了一句。

“當然不會,我怎麼舍得讓這麼漂亮的姑娘下水?”飛哥不正經地打趣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別的辦法到達水底的墓葬。

“走,我請你們吃飯去?”飛哥問了一句。

“可是我們剛才已經吃過了啊。”蘇雅潔想起剛才在家吃的泡麵。

她是女生,吃那麼點肯定夠,但是對於我和鍾子鳴兩個大男人來說,我們還能吃一頓。

反正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原本以為像飛哥這種開著豪車的成功人士應該會帶我們去什麼星級飯店,然後,他卻停在了路邊的一個餛飩攤麵前。

管他呢,不吃白不吃,不然鬼知道又要餓多久,飛哥吃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吃完後他告訴我們他要去拿點東西,讓我們在河堤上等他。

我本以為他所謂的東西大概就是一些符紙啊,朱砂啊之類的。

然而,看見他打開那個大的黑色雙肩包後,我覺得我的世界觀被刷新了,裏麵是一些鋤頭,鏟子還有壓縮餅幹牛肉幹之類的東西。

飛哥到了河對麵,找了一個比較平整的地方,然後用鋤頭挖了一個六邊形的,二十厘米左右的坑。

還蹲下來用手指量了量,我和蘇雅潔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鍾子鳴卻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挖好坑後,飛哥又從包裏拿出一根鐵管,鐵管的一頭呈圓潤的三角形,有著鋒利的邊緣,飛哥用一根手指扣住鐵管的另一頭,往外一扯,鐵管就變長了許多。

跟釣魚竿似的,不同的是這鐵管是靠近手的那頭較細,釣魚竿則相反。不對啊,臥槽,這不就是盜墓筆記裏說的洛陽鏟麼?

難道飛哥的真實身份,是個盜墓賊?

驀地,我感覺一陣風從背後吹來,一股陰冷的氣息隨之爬上了我的後背,冷,說不出的冷。

轉過身,背後卻空無一人。

“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冷。”我走到鍾子鳴身邊,隱晦地告訴他,我身上可能有什麼東西。

“最近降溫,可能你穿的比較少。”鍾子鳴淡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覺他手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但是我身上那種寒冷的感覺並沒有被驅散,反而越來越冷。

鍾子鳴走到了飛哥旁邊,若無其事地蹲下身幫他挖土,蘇雅潔則在一邊好奇地看著他們。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置身冰窖之中,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拉我一把,我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開始戰栗了起來。

突然,鍾子鳴朝著我這裏扔了一個什麼東西,而我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側身躲過了。

“這就按捺不住了?”飛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我說。

“你們要是敢下去,就別想再上來!”我的嘴巴機械地張合著,發出一種不屬於我自己的聲音。

我試著動了動手腳,卻發現完全動不了,我的意識還很清醒,但是我的意識卻控製不了我的身體。

“那就試試看好了。”飛哥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過來,我的身體被別的東西控製住了!

“你會後悔的!”那個聲音又從我的喉嚨裏滾動了出來,帶著些許的哀怨。

隨後,我感覺身體一空,不自覺地倒在了地上。

蘇雅潔快速地朝著我跑了過來,想將我從地上扶起來,然而我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隻能癱坐著任由她費力拉扯。

鍾子鳴終於是看不過去了,一把將我從地上扯了起來,粗魯至極,但是這就是男人的方式。

飛哥將那洛陽鏟放在他量好的坑的中心,慢慢地旋轉著鐵管,直到手裏幾米長的鐵管隻剩下一小截露出地麵,才慢慢地將洛陽鏟往上抽。

我們都屏息凝神地盯著他手裏的洛陽鏟,生怕最後帶出一塊滴血的土,像盜墓筆記裏那樣。

洛陽鏟抽出來的時候,帶出的,並不是預想中的泥土,而是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

飛哥很專業地掏出一隻黑色的手套戴上,然後將那團東西拿了起來,竟然是一團頭發!

“頭發?”鍾子鳴疑惑地問,想來他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飛哥沒有說話,將手套摘了下來,扔到一邊,然後掏出一包煙,遞給我和鍾子鳴一人一根。

他自顧自地將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們回去吧。”半晌,飛哥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回去?”鍾子鳴顯然有些不甘心,畢竟做了那麼多,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說回去就回去。

“這地方,我們下不得。”飛哥嚴肅地看著鍾子鳴,那眼神裏帶著警告。

鍾子鳴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拿起一旁的鋤頭將飛哥挖的坑填上了,還將原來的草皮貼了上去,根本看不出來被挖開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