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蘇雅潔的一顰一笑,在我腦海裏浮現,一個個關於她的夢,都那麼清晰地出現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你不是說她不會有危險嗎?”我紅著眼睛質問鍾子鳴,滿腦子都是蘇雅潔的身影,此時的我已經將紅妝忘地一幹二淨,全然不記得她就活在我的腦子裏。
“按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除非是有其他人帶走了她。”鍾子鳴顯然被我的反常嚇到了,畢竟我平日裏看起來很溫順,不會對他人發火。
他口中的其他人,指的自然是除了淩天易那一夥的人,她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能有什麼仇人?
當初被淩天易抓走,不過是因為李言覺得她太像琉璃了,所以忍不住想要用她來替代琉璃,雖然最後並沒有成功。
“這是什麼?”譚飛拿起枕頭邊的一張紙條,我剛才隻顧著吵架,並沒有注意到蘇雅潔留下了什麼東西。
此時看見那紙條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直接一把將紙條搶了過來,上麵隻有兩個字“勿念”。
難道說這紙條是蘇雅潔留下來的,而她的並不是被人綁架了,而是自己離開了,還給我們留下紙條,讓我們不要想她?
“從字跡上來看,她寫字的時候應該不慌亂,而且紙張也沒有被損壞的痕跡,所以她應該是自己離開的。”譚飛看了看那紙條,肯定地告訴我。
蘇雅潔,走了?
她沒有給我留下她的聯係方式,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念想,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天觸摸她背脊的感覺。
她像一陣風一樣,快速地從我的生命裏刮了過去,什麼也沒有帶走,什麼也沒有留下。
我將那紙條緊緊地握在手裏,而我身體裏的紅妝,早就洞察了一切,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她怕被我拋棄。
回來已經修整了好幾天了,期間給爸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順便要了點錢,我總不能一直呆在譚飛家裏,等解決了淩天易還有那鬼嬰和那修羅,我就重新找個地方住。
“要找淩天易,我們恐怕還得回去。”譚飛吃著外賣,慢悠悠地說道。
“回哪兒去?”聽見這話我抬頭問了一句,難不成是要回那墓室裏去?
“回你家。”鍾子鳴斜睨了我兩眼,對於那天我對他發火的事情,他並沒有介懷。
“因為淩天易的老窩就在那養屍地裏,所以我們必須得再去一趟那裏,趁早解決了這檔子事。”譚飛刨了兩口炒飯,還沒來得及咽下就跟我解釋了起來。
說真的,比起那負一層,我更想去那墓室,雖然說現在沒有了紅毛僵,也沒有了五行陣,但是那地方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個陰影啊。
可是,如果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淩天易必須死,修羅和鬼嬰也必須除掉,這些天我也沒閑著,跟著鍾子鳴學了幾招對付鬼的辦法。
對於那些普通的鬼,你隻要朝著他吐口水,他就會在原地不動了,雖然隻是那麼幾秒鍾,但是有時候幾秒鍾足以挽救一個生命了。
還有就是人身上有三把火,兩邊肩膀還有額頭上各有一把火,三把火一滅,這個人就是死了,而其中額頭上的火最猛烈,所以老人們常說,走夜路時可以把額頭露出來,這陽火是可以驅趕鬼魂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淩天易他們打交道都是在晚上,按理說晚上是鬼的天堂,而人在晚上是沒有什麼優勢的。
鍾子鳴跟我解釋說,這完全是為了不讓厲鬼傷害到普通人。
再次打開家門時,桌子上還放著沒有倒的泡麵的湯水,散發著腐爛的氣味。
沙發上是曾經蘇雅潔穿過的我的沙灘褲,就那麼擺在那裏,並不突兀,給我一種蘇雅潔還在我身邊的感覺。
雖然她平時話不多,隻是默默地跟著我們,但是盡管這樣,我還是控製不住地喜歡上了她。
鍾子鳴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拿出兩隻白色的蠟燭,擺在茶幾的兩頭,用打火機點燃了。
隨後,我們就在這燭光裏,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是淩天易!
淩天易背對著我們蹲在地上,手臂有規矩地擺動著,他身邊沒有修羅,也沒有鬼嬰,那地方好像是十八層,當初鎖蘇雅潔的地方。
突然,淩天易猛地轉過了臉,對著我們詭異一笑,他手裏竟然是一隻被啃了一般的人的手臂,而他的嘴角還沾著碎肉和血跡。
譚飛急忙吹滅了蠟燭,而那影像也就消失不見了,雖然淩天易這個人有些變態,但是也不至於生吃人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