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儼然分成了兩方天地,三清像半丈開外,紫煙正抓著紅妝的手,不斷喃喃說話,紅妝臉上的戒備儼然消失不見,不時還配合著紫煙向我這邊偷偷看上一眼,或是掩嘴輕笑一下,或是悠悠一歎。
石床這邊,眼鏡小妮子也不知用了個什麼古怪的辦法,枕在妖媚少婦的圓潤大腿上玩著手機,那是我的手機,那妮子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老騙子半個屁股坐在石床上,手上寶貝似的捧著一本泛黃古書,嘬著牙花子不住說著.......
“陸公子呐,你別看小老兒這本體有些上不得台麵,可裏邊所載的內容,可具是板上釘釘,實打實的,都是一代又一代茅山不屈的英才,冒著被門規嚴懲的風險,用法術偷偷記載下來各代掌門和各個長老的風流韻事!”
我聞言嗤笑一聲,這老東西,他那本體分明就是一部小黃書,還是那種會說話,會動的黃書,喚作今日之語,便是一整本的小電影,那是上不得台麵,若是真敢拿出來,休說是茅山掌門,就是茅山稍微有個正義感的人,也要將它除去!
老騙子臉一紅,幹咳兩句緩過了尷尬,繼續開口道,“常言說,這枕邊之風,床笫之語,最是真實無疑,我本體上可不單單隻是那種東西,其中不乏出自各代掌門之口的秘聞,其中便有關於殘魂補全一說!”
這話倒是說得有理有據,君不見古往今來,多少大事都是在床上所議,東窗事發,隔牆有耳盡是源於此,當下我不禁鄭重了幾分,豎耳靜聽!
老騙子偷偷瞥了我一眼,見我此刻表情,頓時十分滿意,清了清嗓子,道,“陸公子,紅妝姑娘乃是以神體補全殘魂的,神體是那茅山叛徒念靜研究出來的,自古未有,不過說到底,那念靜弄出來的神體,也是以陰陽靈體為參照,在我本體上,就有關於這麼一個陰陽靈體補全殘魂的事情!”
老騙子又看了看我,見我盯著他,不敢在裝模作樣的胡扯,急忙道,“那是在茅山數百年前,一個叫做長元真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他當年也是天生陰陽靈體,結婚後拜入茅山門下,道法高深,可長元真人的妻子卻隻是個普通人,甲子時間悠然而過後,便黃土埋香。”
“長元真人和他妻子感情極深,不甘二人天人永隔,便用法術強留了他亡妻的魂魄留在身邊,此事被茅山掌門發現後,頓發雷霆之怒,下了道旨,讓長元真人送他亡妻魂魄進入輪回,可長元真人卻悖逆不肯,最後被罰到這迷魂崖下靜思己過。”
至此處,老騙子似有些唏噓,道,“哎,可這歲月無情,那長元真人縱是有奪天地造化之力,也難擋住自己亡妻魂魄日益渙散,最後隻餘下一縷殘魂,被他養在體內,也不知是他的誠心打動了上天還是怎麼,便在那一日,長元真人例行去迷魂崖下巡視之時,突然陰陽靈體威能大作,吸引來無數陰魂怨氣,注入體內,最後經過靈體轉化,竟然重新補全了他亡妻的殘魂,長元真人又驚又喜,急忙帶著他亡妻殘魂下入此處,可卻發現.....”
狗改不了吃屎,這老騙子說將至此,又賣起了關子,被我狠狠一瞪,才急忙繼續下說,“可卻發現他亡妻竟然變得和哪位姑娘一樣,全然記不得自己了,一時間那種落寞常人無法理會,最後,那長元真人便冒著被門規處置的風險,上崖麵見了茅山掌門,求得了一個喚醒他亡妻記憶的法子!”
說及此處,這老騙子毛病又犯了,故作高深莫測的摸著稀疏的胡子,閉眼不語!
我頓時就怒了,紅著眼睛揪著他胸口的衣領,惡狠狠道,“老東西,快告訴老子,到底是什麼法子!”
老騙子被我嚇的麵無人色,那邊的紫煙二女也紛紛側目而來,妖媚少婦也俏臉煞白的望著我。
這一下,這老騙子哪還敢給我繼續裝,忙不迭的道,“陸公子快快放手,那法子就出在公子你身上!”
我沒放手,反而直接把他從床上拎起來,老騙子慘叫連連,道,“哎呦,你要弄散我這把老骨頭了,那法子小老兒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當年那茅山掌門告訴長元真人的辦法,乃是讓他的亡妻魂魄進入自己的靈體核心處,與自身融為一體,這般下來,不但能大大增加自己的靈體威能,還能讓亡妻之魂時刻得到靈體的滋養,逐漸恢複生前記憶,一舉兩得,可公子乃是後天仿造的靈體,這個法子小老兒心裏也沒底呀!”
“公子快快饒命,放小老兒下來呐!”
我此刻內心狂喜,這老騙子不知道我的身體,可我知道啊,我不但是神體而且是正兒八經的陰陽靈體,這個辦法若是真的,那紅妝的事可就完全算不上什麼難題了!
不過,這眼下又麵臨了一個難題,那便是我這根本不知道靈體的核心是在什麼地方,是肚子上的那麵血色羅盤嗎?
我又欺身問那老騙子,可知道靈體核心在什麼地方,老騙子畏畏縮縮的搖著頭道,“小老兒不知道,陰陽靈體乃是奪天地造化的一個體質,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核心位置也不相同,若公子想要知道自己靈體核心在什麼地方,不如去問問當代的茅山掌門,以他的神通手段,當能告知公子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