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
這時候,一道令人手腳冰涼的鳥鳴聲再次響起,我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刺眼的金光劃過後,那怪物再次歇斯底裏的發出一聲咆哮,堅實的皮肉身軀上,又出現了一道可怖的傷口,甚至有幾根白慘慘的腸子被火鳥鋒利的爪子抓斷,帶著斑斑血跡,向下掉落。
“嘭!”
終於,血河凶靈在整個身軀如遭極刑時,重重的砸在了血河水麵上,此時的水麵宛如一塊堅硬的地麵,那怪物掉到其上後,非但沒有沉下去,而是再次無力的咆哮一聲,口鼻眼耳內鮮血四濺,腸胃髒器嘩啦啦一聲響,直接被這巨力甩出了體內,四散飛濺,更有不少落到我身上,引得我一聲怪叫,趕忙伸手將那髒器拍開。
我滿心厭惡的向那怪物看去,隻見它牛身四份五裂,一身肚腸十不存一,全身毛發焦黑一片,四隻虎爪斷了兩隻,腦袋側歪,人臉上的雙目無力的翻抬著,眼看著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分明是活不成了!
當下,我心裏便是一輕!
隨後,抬頭看向其它人,每人身上都掛著不少髒器,尤其是紫煙那死妖精,這次算是慘了,雪白的脖子上居然掛著三四條粗壯的大腸,那大腸白森森的還在蠕動,隱隱能看見裏邊裝滿了暗紅色的肉塊,這還沒完,那妖精是盤膝坐在地上的,兩條雪白的玉腿上也遭了殃,落了大半顆心髒和一塊足有我腦袋大小的不知是脾髒還是腎髒的器官,一張粉嫩嫩的媚臉也濺上了不少暗紅色的血液,看起來尤為可憐。
眾人麵色具是鬆懈了下來,望著那隻垂死的怪物,也知道那怪物沒什麼威脅了!
“噗!”
我看見紫煙後,再也忍不住,指著紫煙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這妖精先是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然後瞬間尖叫一聲,跳起來將身上的髒器拍開,又幹嘔著拿開脖子上的腸子,狠狠地砸在地上,隨即,抬頭過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櫻唇動了幾下,雖沒聲音傳出,可分明在說,小凡凡,你敢笑我,給我等著,以後休想再上老娘的床!
我那嗤笑的聲音被其它人聽了去,他們也互相發現了對方的慘樣兒,一時間哪還有什麼道心修為,全都指著對方大笑起來,尤其是那愛遠更是得意忘形之下,指著身上額頭貼著半片肺葉的念真真人調侃了幾句,引得念真真人勃然大怒,破口大喝道,“逆徒,這次回去後,勢必要讓我師父好好懲戒他一番!”
愛遠聞言,臉色一苦,那小子大概以為我和念真真人關係好,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念真真人見狀,立馬橫眉豎目的向我看來。
我嚇了一跳,急忙抱拳向念真真人道,“念真師叔,愛遠師兄此番卻是做的有些過火了,竟敢冒犯長輩,實在罪責難免!還有先前愛遠師兄既然已經與那苗人女子有了合體之緣,人家女子又心意所屬,弟子覺得我茅山之人不能做那負心薄涼之人,弟子懇請師叔,此番回去後,便將此事告知我師父,求他老人家差人將那女子尋到,與愛遠師兄結為連理!”
念真真人聞言,看向我的目光立馬柔和了不少,且不住地點著頭,大有你小子識相的意思,便拍掉腦門上的肺葉,大袖一甩,道,“嗯,愛清所言在理,我茅山乃是名門正派,和該如此,這種小事我便能做主,此次去貢嘎山探明情況後,順路回去時將那苗人女子帶上,回山與掌門師兄一說,替愛遠將婚事辦了吧!”
我聞言,強忍著笑抱拳大聲道,“師叔英明!”
愛遠那家夥卻刷的一下,一張臉白成了紙,委屈的大聲咆哮道,“師叔!!!我錯了!!!”
至於其他人,一邊是大為緊張的看著我,一邊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愛遠,一時間諸人心情頗為放鬆,氣氛歡快!
鬧騰了一陣子後,眾人起身行到了念真真人身旁,看著血河內那隻奄奄一息的怪物,不知該如何處置這隻大家夥!
這怪物是血河內蘊養出來的凶靈,這次是因為我們有心算無心,早早布下了陣法,掐斷了這怪物與血河的聯係,否則絕對不可能輕易斬殺它。
若是就此放任不管的話,一旦這怪物沉入血河內,很快便又會複原,可這怪物的軀體實在太大,這陣法乃是專門針對這怪物的,我們若是下水,便會直接沉入水中,無有借力之處,便是合眾人之力,估計也無法將從血河內抬上來,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境。
念真真人沉吟了半晌後,抬頭向著遠方一片更深一些的穀地眺望而去,撫須道,“我觀那片穀地荒涼蠻野,當沒有人活動,不如便自此處挖掘出來一條小渠,將血河之水引入那片穀地內,這般下來,血河之水與其下的牲畜內髒分為兩處,這血河養靈之法不攻自破,豈不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