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遠那家夥手頭家夥異常好用,當下刷刷的幾下,鐵勾爪刨了幾下冰岩後,第一個爬到了這座貢嘎山的山頂。
也沒閑著,很快又得意的探出腦袋,催起我與紫煙來........
“哈哈,愛清師弟啊,你怎的這般磨蹭呐?”
我懶得搭理這家夥,心裏自顧自的安慰著自己,總不能跟一個大腦不健全的人一般見識吧!
這般一想,心裏舒坦了許多,依舊有條不紊的與紫煙往上爬著。
風雪相伴,二人花了小半刻功夫後,終於爬完了剩下的山體,第一次踏足到這座位於神秘的川西之地的雪山山巔。
貢嘎山隸屬於川西山脈,山勢起伏較大,四人踏在這貢嘎山山巔之上,四下一望,直覺的有一種舉世孤獨的感覺,立足山頂之上,隻看見貢嘎山整條山脊,彎彎曲曲,如同一條匍匐在地上的雪山白龍般,通往遠方。
目及遠處,所見不多,隻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讓人眼花。
四人上了山之後,便稍作商議一番,此刻我便將所有的話語權交給了紫煙,在這種環境中,由她主事比較安穩。
紫煙手遮著雙眼,四下眺望一眼,道,“雪山茫茫,難以分辨方向,川西一地又極難見到北極星,當務之急便必須得要確認方向!”
其它人點了點頭,紫煙看向愛靜,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大鳥,問道,“愛靜師妹,這隻鳥你能操控多長時間?”
愛靜想了想道,“唔,若是我們能給它提供足夠食物的話,隻要沒有遇到生命危險,它便不會離開!”
紫煙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好,愛靜師妹,這一路上帶路的任務便交給你了!”
愛靜小臉白了白,眼神有些不自信,可最後不知紫煙趴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愛靜便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隨即,紫煙看向愛遠,眼珠子轉了轉,存心報複起這家夥來,故作遲疑的道,“唔,愛遠師兄您修為高強,那就麻煩你一路上給那隻大鳥尋找食物吧!”
一語說罷,紫煙補充道,“唉,這件事情本來是想讓愛清做的,可他那一身花拳繡腿的本事實在令人不敢恭維,這漫漫冰山中,怎的比得上愛遠師兄呢?”
愛遠被紫煙一誇,立刻得意的挺著胸口道,“那是,愛清入門時間這麼短,一身修為根本還沒入門,讓他去這雪山中尋找食物,豈不是害他的性命嗎?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這種道法高深的人去做最好!”
商議既定,眾人再未做停留,此番去那大雪山還有三山兩水的距離,前路渺茫,便抓緊行動,開始了漫長的跋山涉水。
一路上,眾人在愛靜與那隻大鳥的帶領下,無波無瀾的走到了貢嘎山的盡頭,一處與另外一座雪山相連的深穀河底。
在這裏,一行人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那便是這條橫貫了兩座冰山的長河,竟然是一條活水,並沒結冰,浩浩蕩蕩的奔流不息。
此處左右隻有渡河一條路,頓時將眾人為難住了,最後一番計較之下,隻好分了工,去四處采伐了一些小樹,刨了樹皮,充當繩子,做了一條小木筏,險險的坐著木筏,度過了這條河,來到了對麵的冰山上。
此山無名,被川人統一稱為小雪山,不如貢嘎山高大雄偉,可奇石怪岩,險壁絕峭,卻尤勝三分,整座山體如同刀劈斧砍一般,險峻無比,如一柄利劍,直直的插在地上。
其山下又無有通路,隻得如對付貢嘎山一般,攀爬過去。
於是,眾人又隻好憑借著簡陋的工具,花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勉強爬上了這座小雪山的山頂。
這還沒完,此處山頂極其逼仄,好長一段路程都隻能堪堪容納下兩隻腳,兩側乃是白氣森森的深淵,若是掉下去,絕對會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一行四人,經過這處地方時,可謂是戰戰兢兢,全身關注,不敢有絲毫放鬆,加之那時候又是夜間,天上無月,四人隻覺得兩側不斷有嗚嗚嗚的陰風自下向上吹來,更是令人害怕到了極點。
這般下,眾人足足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總算走完了這條狹長逼仄的山脊背,行到了第二條山間河水中。
說來也怪,這條長河與先前貢嘎山山腳下的那條河,僅僅隻是隔了一座小雪山,可卻凍得結結實實,人在上邊蹦躂都沒有絲毫反應,實在有些奇異,最後眾人想不通其中緣由之下,隻能歸咎於造化的神奇上了。
閑話不提,眾人在這條冰河上歇息了一晚上後,次日一大早,便繼續前進,到了眼前這最後一座小雪山的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