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紫煙與愛遠打算先去封門村中一探究竟,二人便扮作了兩個在這大雪山中走失的姐弟,光明正大的向封門村中行去。
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人家的敵視,張弓搭箭的防備著他們。
紫煙與愛遠趕忙停了下來,畏畏縮縮的看著村中出來的那些彪形大漢,仿佛十分害怕,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約莫過了片刻功夫後,愛遠鼓起勇氣,向著為首那大漢遙遙的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嘴裏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話來,當是藏語無疑。
也不知那家夥給人家說了些什麼,那為首大漢竟然一揮手,讓其它人將手中的弓箭收了起來,而後看著愛遠,伸手向他身旁的紫煙一指,說了句什麼。
這時,就見愛遠麵色閃過一絲古怪,然後一臉不懷好意的給紫煙說了句什麼,紫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對麵那彪形大漢,便向他走了過去。
誰知,等紫煙走過去後,那為首的大漢竟然伸手就朝紫煙的臉上摸去,紫煙眉頭一蹙,臉上戾氣一閃,除了我,哪個男人敢調戲他?
當下,紫煙便想動手,拆了這大漢的一隻手。
可就在這時,愛遠突然跳著腳,大喊一聲,“愛輝師妹,千萬不可動手,那是封門村的村長,這是人家待客的禮節呐!”
紫煙聞言,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卻沒了發難的意思,任由那隻蒲團大手,按在自己的腦袋上,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什麼話後,方才離開。
卻說,那為首的大漢,也便是這座封門村的村長,在占完紫煙的便宜後,麵色更是緩和了不少,伸手將愛遠也招了過來,與他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串什麼話後,伸拳重重的在他胸口上錘了幾下,砰砰大響。
直錘的愛遠麵色忽而煞白一片,忽而張紅如血,可他卻還要扯著笑,故作豪爽的拍著胸口,回應著人家,看得我在這邊一個勁的偷笑。
如是,紫煙和愛遠憑借著愛遠一嘴流利的藏語,以及兩人的刻意討好,很快便順利的進了這座封門村中。
目送她們進去後,我翻了個身,背靠在冰冷的雪坡上,抬頭看著上方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心裏起了一個奇異的想法,便向身旁的愛靜道,“愛靜師姐,你說那老騙子說的煞氣迷霧,會不會隻是一個象征化,並不一定是霧氣,有沒有可能是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
這個想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我腦中的,就是在剛才那一瞬間,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不過,這個想法一出現,我便不知為何,總覺得很有可能便是如此。
方才那些魁梧大漢的身影,一個勁的在我眼前浮現著。
愛靜囁喏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兒來,冰天雪地的,身邊又有這麼一個畏我如虎的膽小美女,實在令人心情難以轉佳,便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動手扒著四周的積雪,在整片窪地中築了個小小的雪巢,然後用積雪輕輕地將我們掩埋住。
做完這一切後,我合衣躺在雪坑中,全神貫注的閉著眼睛,隱去了自己視線,專心看著紫煙與愛遠他們兩人的視線。
卻說他們兩人,被那些魁梧大漢帶進村子後,那個魁梧的村長,便一路指著兩旁的房屋,嘰裏呱啦的給他們說著什麼,紫煙一臉懵懂,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倒是愛遠一個勁的點著頭,嘴角含著笑,可是,他的眼底,卻時不時的閃過一絲凝重的神光,好像這村長給他說的事情十分可怕一般。
再說這個封門村,是一個典型的雪山小寨,左右不過四五十戶人家,其房屋建造形狀,也是糅合了川地的吊腳樓以及藏地的皮革帳篷,看起來十分古怪,卻又有一種異樣的和諧感,令人歎為觀止。
那村長帶著他們兩人轉完整座村子後,便喚來了一個敦實的婦女,將他們兩人帶去了一頂帳篷樓中,為他們端上了熱乎乎的馬奶酒與香噴噴的犛牛肉後,便推開帳篷離開了。
那婦女剛一離開,紫煙便直接跪坐而起,冷冷的對愛遠說了句什麼,就看見愛遠耷拉著腦袋,嘴裏嘟嘟囔囔的給她一直講述著什麼事情。
愛遠說的很快,可卻用了小半個時辰方才說完,紫煙此刻的一張臉已經鐵青無比,甚至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