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拎到了火盆之後的獸皮上。
若是我沒記錯,在那焰火之前顯露的畫麵中,當時念靜那個老家夥最開始的時候,便是盤腿坐在這塊地方的!
我弄不懂這個血嬰的想法,冷眼等著他,想要看看他準備拿我做些什麼!
“咿唔!”
這時候,血嬰將我的頭發放開,一瞬間飄下來幾十道紛紛揚揚的黑絲,我還沒再次張口罵他兩句時,那血嬰又怪叫了一聲,兩隻皺巴巴的手,一手抓著一隻我的腳踝,不住的往一起拉,看樣子是想讓我盤起腿來。
我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更是弄不懂這小畜生的意思。
不過,這小畜生神智明顯很高,可那是戰鬥時候的神智很高,現在無論我如何與他溝通,也最多換來他一生怪異的嘶吼聲。
“媽的,盤腿就盤腿,反正老子這次已經打算放棄了這部分分魂了,就是死了也沒什麼,且看看這小畜生想幹什麼?”
我暗暗嘀咕一聲,便咬緊牙關硬生生擠出一些氣力,將自己的雙腿方位稍微調整了一些,好教這血嬰順利的將我的雙腿盤在一起。
隨即,他又自我身後將我托起,讓我保持坐姿。
等做完這一切後,我萬萬沒想到,這小畜生竟然怪叫一聲,隻見他後背上好似有些詭異複雜的花紋一閃,再看時,那血嬰竟然已經出現在了紫煙他們身邊。
我心髒猛地縮了一眼,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此時正蹲在紫煙三人旁邊,貪婪的伸手撫摸著他們的血嬰,腦子炸開了鍋!
“難道,那血嬰之所以能這麼快速的‘瞬移’,就是因為他背上的那些花紋?”
“他背上的那些花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一瞬間浮想聯翩,想到了很多東西,此時最大的可能,那些花紋便是當年那念靜弄出來的某種符文,隻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
“嘎!”
忽然,一道怪叫由遠及近而來,我抬眼一看,隻覺得眼前一花,那血嬰就單手拎著愛遠那家夥飛到了我身邊。
說來,愛遠這小子也是倒黴,被人家吃了兩根手指,現在還完全不知道,現在他被這個小畜生拎來,明顯是要完蛋的節奏,真是替他難過,希望出去後,這家夥別跟我鬧騰!
想雖然是這般想的,可我還是有些不忍愛遠這家夥遭了血嬰的毒手,便有氣無力的向那小畜生道,“嗨,小畜生,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血嬰被我忽然開口嚇了一跳,怪叫著忙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望著我,咧著嘴嗚嗚嗚的吼叫著。
我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死豬一般的愛遠,道,“小畜生,你看那家夥一臉的蒼白,一看都是被酒色財氣掏空的主兒,吃他多不劃算,還是吃我吧!你瞧瞧我這腱子肉,熊腰虎背的,都是實打實的,保管你吃了我以後,絕對不想再吃其!”
想來苦中取樂難,我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推銷著讓這血嬰先將我吃了,好饒那愛遠一命時,可正說得興起時,那血嬰好似見我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也放下了心來,居然直接兩隻手抓起愛遠的右手,伸出舌頭舔了舔拇指後,‘哢擦’一聲,便咬了下來。
隨後,便將愛遠的拇指噶吱嘎吱的嚼了起來,看那樣子簡直比吃雞腿還香.......
“嘔!”
我一怔,隨即幹嘔一聲,苦笑一下,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夜風起陸,大雪漫天。
外邊是狂風怒號,鬼神咆哮,蓬屋內卻陷入了一種怪異的安謐狀態中,火焰跳躍,四溢的血色紅芒看的久了,也變得順眼了些,整個蓬屋內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咂吧咂吧嘴巴的聲音。
這聲音就在我身體左側傳來,我卻看也不敢向那邊看上一眼.......
因為,早在半刻鍾之前,我就悄悄地看了一眼,頓時差點沒將我惡心死,那該死的血嬰,竟然將愛遠的四肢全都吃了,隻留下一個軀幹。
這還沒完,隨即,那血嬰又殘忍的將愛遠的肚皮拋開,將裏邊的腸髒器官一一取出,然後大口大口的吞食入腹,直消將愛遠身體掏空後,這該死的小畜生還不放過愛遠,竟然將愛遠空蕩蕩的軀幹當成了繈褓一般,躺了進去,打起了輕鼾。
現在,我縱然是閉著眼睛,可隻要一想愛遠,就能想到身邊那恐怖血腥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