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交代的事情,說急也挺急的。說不急嘛,倒也不是很急。
我跑了趟冤枉路,弄來一本破書,心裏憋了一肚子火。
我本來想直接找個垃圾箱,把這包東西給扔了,卻發現幽影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這玩意看。最後想了想後,連包裹一起給了她,看她能從上邊學到些什麼東西來。
接下來,又跟幽影她們在城裏晃蕩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才慢條斯理的向這次的目的地進發。
抵達市區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站在入城路口,放眼看去,街道冷冷清清的隻有一盞盞昏黃色的路燈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剛進市區,溜達到一個暗門子酒吧門口的時候,陰煞就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這個酒吧,蹙眉道:“莫凡,這裏邊好像有幾個不正常的人!”
能被陰煞說不正常,難道就這這麼巧,剛來就找到那夥勢力了?
我趕忙向陰煞問了下,她卻搖頭說:“應該不是,那些人身上既有屍氣,也有鬼氣,甚至還有陽氣。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臥槽!還有這麼古怪的東西?”我也意識到事情有點異常,沉思了片刻,踏前一步說:“走,我們進去看看!”
像這種暗門子酒吧,我以前聽譚飛那家夥說過,一般不會接待外人,進入裏邊消費的大多都是熟客。
頭一回來的話,如果沒有人擔保,不會讓你進去。
我想了一大堆說辭,打算試試看能不能蒙混過關。可沒想到,還沒等我伸手推開門的時候,就有個穿著旗袍的美女當先出來了。
“三位貴客請跟我來,我們老板有請!”旗袍美女舉止得體的開口道。
這下子,我就像是重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感覺沒著沒落的十分難受。
“你們老板是誰?”我皺眉道:“我們認識他嗎?他為什麼請我們?”
旗袍美女職業化的笑了笑,說:“三位貴客請見諒,我隻是個跑腿的,老板為什麼請三位,他並沒有告訴我!”
我更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平白無故被人邀請,還不說個具體的由頭,我可不是隨叫隨到,任意使喚的阿貓阿狗。
當即,我就打算一口回絕旗袍美女,讓她告訴他那個老板,要想見麵就自己過來,甭跟我整拽的。
可這時候,陰煞卻看出了點門道,她小聲對我說:“莫凡,此事有些詭異。我們都沒進門,那個所謂的老板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陰煞沒見過攝像頭這種新鮮玩意,我正想解釋一下,像這種酒吧門口一般都安裝著攝像監控,可抬頭看了一圈,卻連一個攝像頭都沒發現。
“你是想說........”我有些明白了陰煞的意思,半問半答的道:“這個所謂的老板,就是你剛才發現的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
陰煞輕輕點頭,‘嗯’了一下,我冷笑了兩聲:“嗬嗬,這還真是包子打狗,把自己還真當一塊磚頭了!好,那我們就進去看看,這個‘老板’想耍什麼機巧!”
我十分不爽的哼了聲,對旗袍美女道:“美女,走著!上前帶路!”
酒吧內的光線很暗,邊邊角角的坐著幾桌子人,這些人都很安靜,完全沒有一般酒吧那種烏煙瘴氣,吆五喝六的喧嘩吵鬧。
但是,我越看越心驚,這些所謂的‘客人’,沒有一個是正常人:比如我此刻走到了吧台位置,左手邊兩三米的一個桌子旁,坐著一男三女四個人。看起來在曖昧的交談著,可他們的目光,卻一直有意無意的往我們身上瞄。
我看過去後,他們立馬又噤若寒蟬的偏過頭去,佯裝繼續交談。
我發現,在他們四個人的身上,有明顯的陰氣和其它說不上來的邪氣,看起來十分別扭,就像是一個人偶師製作出來的上等人偶,表情僵硬且死板,臉上蒙著一層青蒙蒙的光暈。
其它桌子上,也是同樣的情況,每個人看上去都邪裏邪氣的。
同時,他們也都在偷偷的窺視著我們,那種眼神落在我們身上,讓我全身都覺得不自在,仿佛被一群小鬼盯上了。
“哼!”陰煞受不了,板著臉重哼了一下,冷冷的環視一周,道:“誰在敢多看一眼,別怪我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這些人立刻嚇得低著頭,不住地打著抖。
“三位貴客,這邊請!”旗袍美女這時看情況不對勁,急忙指著酒吧二樓的樓梯口打岔道。
我皺眉點了點頭,拉著陰煞幽影,跟她上了樓梯。
旗袍美女把我們帶到二樓一個包間的門口後,就停了下來,說:“三位貴客請進,老板就在裏邊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