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幽和譚飛堅持要留下上島一行,我再三勸說,苦口婆心勸的口幹舌燥,依舊沒有改變他們的決心。
於是,我隻好悶聲把幽影叫過來,對她們說:“我看你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是決意要去島上了!我既然勸不動你們,那也就不多說了。我把幽影留下,她對此島了解頗深。腿腳功夫又遠超你們,有她在,我也能稍微放點心!”
昏暗的島嶼中危機四伏,上次青黛魔眼一事來曆曆在目,島上的危機並非隻有那種被魔眼變成的蠕蟲,更有雲台仙祭下所留的機關暗闊,血海地火,古屍魅影,任何一種放在外邊,都足以讓寧幽他們如臨大敵。
“不用了!”寧幽抱歉的看了看幽影,在此事上表現出異常的執拗,說:“莫顧問,我們兩個單獨留下就可以了!我看就不必讓幽影小姐留下了!”
這下子,我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倆人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你當我願意讓幽影留在這旮旯地方陪你們?
媽的,愛怎麼著怎麼著。該說的老子都說了,能做的你們也不樂意接受。丟了小命,也不怨我!
我冷著臉,甩手便想拉著幽影走人。
這時,譚飛看我火了,急忙走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偷偷摸摸的看了看那邊正和幽影說話的寧幽,小聲說:“莫凡,你小子可千萬別跟小幽生氣啊!實話給你說了吧,她要單獨和我上這座島還得怨你呢!”
“關我毛事!”我生氣道。
“臥槽!你先別忙著發火啊!”譚飛提醒我小聲點,歎了口氣說:“唉,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在路上,你不是對我們說了你們上次來長生島的事情嘛!這不,小幽那時候聽見你說島內的徐公鎮魔眼祭壇下第三層有幾口大箱子,你們沒開啟過嘛!她就認為那幾口箱子中極有可能是徐福留下的一些資料。”
譚飛說到這裏,鬱悶的又歎了口氣:“你也知道,小幽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她想要把那幾口箱子的資料搞到手,這才執意要和我單獨上島!”
我大感奇怪,正想問他,不就是那幾口箱子嗎?什麼時候取不是一樣的嗎?幹嘛非得要在這個時候脫離隊伍,單獨蠻幹呢?
不過,我轉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寧幽的意思,心中微微苦笑:莫凡啊莫凡,你他娘的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人家壓根就沒拿你當自己人,這是在防著你呢!你還這麼自作多情,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定了定神,心裏很不舒服的對譚飛難看的笑了笑:“嗬嗬,原來是這樣啊!那行,你們就下船吧,上島後小心點。等我這邊脫了身後,就過來找你們!”
說完,我不給譚飛開口的機會,轉身就走。
對於譚飛,我是從心裏拿他當朋友看的,我知道他也一樣把我當一回事。但有個哲人曾說過,在偉大的友情,麵對與愛情博弈時,總會落入下風。
曆史上這種事例數不勝數,不勝枚舉,我不想讓譚飛為難,更不想失去他這麼一個朋友,因此也沒有說破此事。
目送譚飛他們下船,上了海灘後,漁船再度出發。
海路較之陸地本就難行,望山跑死馬,出海估計連馬毛都剩不下,海麵茫茫無際,我們上次能從暫時被我們定名為巫術島的地方,找到長生島,歸根結底是靠了運氣二字。
當時是陰煞臨時起意,提議順著洋流的方向,省時省力的探明一個方向再說。
可是,眼下不比當初,自上次長生島異變過後,內部的天空迷失了日月,處處充斥著一種怪異的黑紅色霧氣,海中的洋流也被打散,行船駛在海麵上,一會兒被洋流衝擊的往走飄,忽而又轉舵向右,更有一段海麵下的暗流呈現出旋渦流向,使漁船原地轉起了圈。
索性漁船不大,甲板上有現成的船棹,我們三個人連帶著天魃,輪流掄著膀子保持漁船向前行駛。
這裏沒有時間概念,在我的估算下,大概過了兩天半後,我們才從主島到了最近的那座高山鄰裏的海島畔。
抵達這裏後,我們把漁船靠岸,略作休息,連著兩天多不停歇的劃船,除了天魃還神采奕奕外,我們三個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
我下海摸了兩條肥碩的大魚,招呼幽影生火煮起了魚湯,反身又去船艙拎出來兩大灌紅色的液體,這玩意是昨天我們在海中遇到的一隻大海龜,捉了放的血。
那家夥個頭挺大,就是沒腦子,估摸著是把漁船當成了母王八,一個勁的劃拉著四隻蹄子,在漁船後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