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宇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也好,作為一個心懷叵測的催眠師也好,他確實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但畢竟他有他的局限性,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換句話說,最多他也就是個精神力方麵遠超於常人的普通人。
在我爹所擅長的,這個神神怪怪的領域裏,他一直都不是對手,但他偏偏另辟蹊徑的能夠直接催眠鬼怪。
可惜依舊沒有什麼用,因為在他不了解的領域裏,還是被我爹給留了個後手。
也許我爹沒打算傷害他,隻是一直不願意見到他,雖然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不願意,但是這種自保的機製在這個時候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於是危險的催眠師被抓住了,我也猛的感覺到了整個身心的回歸,似乎之前被剝離的太多感覺,比如說對於我身邊,魂魄勇和鬼妻的感覺,比如說對於我的蠱蟲飛影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個根本就不在我們認為的位置的這一家三口,我從心裏往外感覺到了一種不想要見到和接觸這個人的感覺。
我雖然還不清楚我爹究竟為什麼討厭他,但是在我看來,我也不想見到他。
這個家夥甚至比一個專門兒擅長於換製造幻術的魅魔都厲害,他始終就在一旁跟著我們,可顧半晴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個普通人能夠通過心理暗示,催眠之類的這些看起來神秘秘的手段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確實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存在了。
但是這種了不起,讓人敬而遠之。
特別是像我這種缺乏安全感的人,我非常討厭見到他,因為會讓我不斷的去在心裏思考和懷疑我自己究竟是清醒的還是被催眠的。
這個家夥真是很討人厭!
“你就是利用你的能力讓那些所謂的信徒們晉升成狂信徒的是嗎?先通過心理暗示找尋那些能夠接受這套思維的人,然後在催眠中給他們看到他們想看的那些東西,如果能通的過鑒定便成為狂熱信徒,不能通過就變成了瘋子是吧?
你這是在試探他們的認同,如果他們能認同這些怪物。那麼心裏鑒定成功之後,就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狂信徒。”
我對他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便直接離開了街口,去找我們的車了。
車子肯定沒壞,要不然的話我腿上的傷怎麼得留下點痕跡,現在連褲子上的一個褶皺都沒有。
跟我想的一樣,我爹確實是當時開車找到了他,然後看我在後排看書,他搶書,我打他一拳,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
然後他使用了催眠讓我們覺得剛剛那一些事是被催眠的,我們出了車禍。
可實際上當我走回去條街上確實看到了有一些被踩倒在地上的人在等待著救護車。
而我爹那輛車正開著後排的一側車門,正停在路邊打著雙閃。
我快步向前走了過去,在剛剛走過接口的地方看到了一些小動物的屍體和五個麵目猙獰的人。
這五個人和那些小動物都像是不知被風幹了多久的幹屍一樣,渾身上下透著那一股子腐朽和僵硬。
我直接越過了他們,走到我爹的車旁從旁邊地下的草皮裏撿起那本兒書,一屁股坐在我剛剛坐的後座上。
我閉上眼睛,不去聽那路上的哀嚎。
那入夜時在筒子樓獲得的神奇能力再次張開,我有控製的忽略過了近距離的這些哭嚎,盡力的向遠處延伸,果然聽到了遠處救護車的聲音。
心裏稍安之後,我將能力解除,又開始看起了手中的這本兒書。
因為我剛剛在被催眠之後親眼看到了的怪物究竟長成什麼個熊樣子,稍稍回憶都感覺到了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