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平白無故店裏就多了一對虎頭虎腦的小孩,那些過來熟客更是有了打趣的目標。
最逗的就是這倆小孩兒現在認準了他們就是清風和明月。
一個非說自己是鎮元子大仙將一縷清風點化而生,另一個非說自己是被鎮元子大仙將一縷月光點化而生。
而且倆小孩賊強嘴,你要是不承認這一點,就大有一副給你爭辯一下的意思。
店裏的客人偏偏就願意跟他們爭講幾句再走。
後來顧半晴好像看明白了,偷偷跟我說:“他們這是在幫助這兩個小孩凝聚魂魄。”
“啥意思?”
“他們缺了一魂一魄,其他的魂魄就有離體的危險。
這些客人故意激起他們的好勝心。
讓他們不斷的跟人對話交流,就是為了讓他倆剩下的這些東西,以這個狀態凝結成一個整體,防止靈魂繼續散佚。”
本來吧,這個店裏我自己都得睡沙發,現在多了兩個小孩兒,我都不知道怎麼安置他們。
後來我也是實在沒轍了,這倆孩子困得不行,我就把燒紙鋪在了飯桌上,給他倆做床。
然後用本就遠高出桌麵兒的凳子背當作床圍,防止這倆小孩兒滾下去。
由於店裏多了這麼兩個小玩意兒,我不得不再次請假休學了。
我爹出門未歸,張叔也帶著老楊不知哪裏去了,這兩個小東西一直隻能由我來照顧。
所以現在我給我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讓顧半晴模擬我爹的聲音,幫我請了個假。
在電話裏,顧半晴說我得了胃腸性感冒。
現在連拉帶吐,我還有些高燒不退。
雖然已經打了針控製住了體溫,但是就像一個過度的傳染源,不想讓我攪亂了班級裏的菌群傳染其他孩子。
說真的,老師也不願意班級裏有重感冒的孩子。
感冒這事兒在小學傳染的化一傳就是一個班,甚至有可能向年組蔓延。
所以“我爹”替我請假這一件事,老師還是覺得我爹挺開明的。
再加上我現在的學習成績也很穩定,所以才準了我一個禮拜的假。
我覺得有一禮拜的時間就算我爹不回來,張叔肯定也得回來,到時候這倆麻煩就有人管了。
可是從現階段來看,這兩個小孩丟失一魂一魄的事,恐怕就得落在我們的身上。
然而張叔和楊明宇的消失不見,讓整個事情變得更加難以推進。
我們根據古冶的說法去想這兩個孩子究竟因為什麼失魂落魄。
最直觀且繞不開的推理就是由於張明宇的催眠導致他們失魂了。
雖然找不到張叔,也沒有辦法通過楊明宇親口證實這種可能性,但是我們確實找到了一些別的知情人。
“你說那種情況叫“打魂”,一般我們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可以用打魂的方式暫時的對一個人進行幹擾,但是基本上用不了多久,被打離體的魂魄就會回到身體!”
這個眉心擠了一排菱形印跡的巫婆坐在卦攤後邊對著我們四個侃侃而談。
“那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沒辦法自主回到身體的魂魄回來嗎?”
“那就需要招魂了!”
這個神婆怪眼翻著,煞有介事的開始介紹起了她招魂業務的收費標準。
說到招魂,我想著我繁華路街上一條路的厲鬼,我還需要你一個普通人幫我招魂。
可她可能是看出來我要走,笑不滋的說了句把我留下的話。
“我確實是肉眼凡胎,但我還是能夠通過開伏矢魄來增強感知,你身上陰氣濃的都比你身邊這三個不算人的東西都濃,你咋就不知收斂收斂?”
說實話,這話讓我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很感興趣。
如果真有辦法,讓我收斂著渾身的陰氣,我也就不用讓人當成人型空調一般去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神異了?
就好比我上學的時候,一旁呆著的是顧半晴,另外一旁呆著的是楊明宇的鬼妻,算上我自己,整整讓教室的溫度從室外三十多度降低到最多也就十七八度左右。
那些學生也許會認為我確實是有什麼本事,但對於那些老師來說,他們都開始產生懷疑了。
這個神婆確實是用一句話拉回了我的關注,從這個方麵來看,她確實有點本事。
“嗯,招魂的事你一並交給我做了吧,至於費用方麵可以給你一定的優惠額度!”
優惠不優惠的事兒,其實我還真就不太在乎,對於錢,我根本就沒有概念。
招魂當然不能在白天進行,於是說定了當天夜裏去這個神婆設下法壇的地方進行招魂。
一整個白天,這兩個自稱清風明月的家夥都跟在我身邊晃,也真別說,我還真有點老大哥的樣子。
誰讓這兩個小家夥整整比我小了一半!
我時不時就摸摸他們的心跳還在不在,身上有沒有發出臭味。
古冶說的挺嚇人的,說他們有可能會變成僵屍,而且是最好的情況是變成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