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忘了還有這茬了。
這種因為驚嚇手段而驅離了一魂一魄的人,偏偏成了天然的陰陽眼。
所以他不僅僅是現在能看見我手中持握的雙槍。
張叔用我手中槍爆頭擊殺了老廚子的時候,他也能看到!
因為那時候,他已經被楊明宇驅走了一魂一魄成了受控製的瘋子!
所以在他的眼中就是我和張叔殺了他爹!
雖然人送到醫院根本檢查不出來究竟是因為什麼突然腦死亡。
但是他和媳婦兒就認為是我幹的,這沒毛病。
這種情況怎麼辦?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然而這個瘋狂的年輕男人卻絲毫沒有猶豫,他舉起手中的斧子,拖著那條已經不知因為什麼而瘸了的左腿向我砍來。
慌亂之中,我對他還好那條右腿就是一槍。
我都沒想這隻能傷及靈魂的槍究竟能不能打折他的腿。
然而中槍之後,這男人居然雙膝跪倒,整個人就是摔在了地上。
手中的斧子握不住了,脫手而出在地板上向著我劈哩啪啷的甩了過來。
斧子一直甩在了距離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才停住。
而在我的視線裏,確實可以看到這個身上透著紅影的人右腿膝蓋處有一塊紅影消失了。
人的三魂成紅色人形,平時要麼躲在固定的位置,要麼浮在整個人體上。
這一槍算是直接打碎他三魂在於膝蓋的那個部位,所以他頓時失去了對這一條腿的控製力。
而在我的視線可以看到,那些紅色的影狀從膝蓋上下兩個方向向中間集中。
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要重合了!
雖然他整體紅亮的程度好像降低了一個色號,但是他確實很快就能恢複行動能力。
而且這個家夥在地上還在向我爬。
我和他一共就沒有兩米遠,這要讓他撿起了斧子,非得砍我不可。
我趕緊對著他的兩個肩膀“嗙嗙”就又是兩槍。
又打的他肩頭兩個位置失去了高亮。
顯然,我又這樣將他的三魂在肩膀兩個位置打斷了。
他果然失去了繼續用雙手向前爬的能力。
這家夥癱在地上,似乎還不忘了向前“鼓湧”,一種類似於旱廁之中蛆的前進方式。
這種精神簡直是打動了我。
讓我不由得一陣陣的不寒而栗。
同時心裏簡直沒有比此刻在恨楊明宇的時候了,他造就了一個怎樣的怪物?
居然如此執著的對著我緊追不放。
我從沙發後站起身,躲開了這個不斷向前湧動的男人。
我是真受夠了,這莫不是個瘋子嗎?
怎麼沒完沒了啊,他在地上隻能靠“鼓湧”前進了,居然還要打我。
退了這幾步,我已經頂著了桌子,我實在是退無可退了,而眼前這個向前湧動的東西居然還在接近。
“你他媽是個什麼怪物?”
幾乎不會罵人的我愣也被憋出來一句罵人話。
我讓你往前鼓湧!
對著他的大胯,我就又是連著兩槍。
“砰砰!”
他終於不再向前鼓湧了,改成原地“鋸悠”了。
也真是難為我居然學會了這榮城的兩個方言來形容這個家夥的樣子!
巨湧(鋸悠)一詞偏重於在一個地方像鋸子一樣蹭來蹭去,“故湧(鼔悠)”則側重於用力蠕動,類似蟲子一樣前進。
別說,還真是相當的貼切呀。
我此刻心裏又恨透了楊明宇了!
你跟人有仇,要殺就殺你,折磨這些幹什麼?
現在好了,我還得替他收拾爛攤子,還得麵對這種局麵。
你說我打死他吧,不是符合我自己本心,你說我不打死他吧,他都摸到我家裏來了!
這以後就是個麻煩。
我正在琢磨要不要一槍斃了他的時候,外麵聽到槍聲的那些鬼全都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