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眠了自己仇人的兒媳婦,讓她和鬼妻所有的行止完全一樣!
在犧牲了這個仇人兒媳婦的個性的同時,得到了一個玩具,一個讓他能夠有報複快感的玩具。
或者說有一種更加恐怖的可能!
這個已經變成他鬼妻的女人,也是他按照這種模式“調配”出來的。
簡直令人恐懼,令人發指。
眼前的情況讓我看的簡直不寒而栗。
究竟需要什麼樣的能力才能抹去一個人所有的個性,讓她按著既定的另一個人的性格和人生去生存。
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我爹和張叔想要利用這個鬼妻來限製楊明宇為惡的行為是不現實的。
反而成了他的一種“樂趣”!
看著這個如同普通的小妻子一般迎接自己歸家丈夫的女人。
看著與她親切互動,兩人看起來真猶如一家人一般的楊明宇。
一種不寒而栗,從我的尾椎升起。
剛剛莫名產生的那一點小崇拜消失殆盡,我看著他更多的是一種痛恨和厭惡。
清風明月的媽媽已經完全和鬼妻重合,從同步率的角度來講,也許他的身形和鬼妻略有不同。
但高達百分之九十多的同步率,還是讓我看著鬼妻如同套在一個實體之上一般!
臉和外表是鬼妻的,內裏的人是清風明月的媽媽。
這不是附身,不是有鬼妻控製著清風明月媽媽的身體,這是一種完全的同步率,一種遮蓋。
也許對別的普通人來看,他們根本看不到我所看的這層恐怖的鬼妻。
但我能看到的,不是看到個鬼那麼簡單!
這種對人性的玩弄,讓人恐懼!
“過來吃一口,嚐嚐你嬸兒給你做的飯合不合你口味。”
這家夥親切地讓了我一句,然後居然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一般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裏。
一種厭煩的情緒越發的高漲,我感覺他是欠揍哇。
“你要是不怕我爹弄死你,你就繼續在這兒得瑟,要不然就趕緊帶上你的妻子們和這頓飯走。”
“別這麼暴躁,小孩子家家的,你脾氣這麼大呢?”
他對於我的憤怒不以為意,可這不代表我願意容忍他這麼放肆。
“天可快黑了,雖然現在這條街上的鬼也能出來見見你,但是天黑之後沒了行動限製,我保證讓古冶他們把你扔進護城河裏,浸死你!”
我這一番話讓楊明宇很意外。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歪著頭認真地看了我一會兒之後對我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現在已經可以擺脫我對你的心理暗示了,你已經很明確的產生了抗拒和厭惡。”
他轉過身來,麵對著我。
認真的打量著我之後開始鼓掌。
“你可真是了不起呀!我越來越覺得你應該跟我學心理學,將來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我煩透了他一套,是因為我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兒是為了繼續迷惑我。
我掏出了古楠笙留給我的雙槍。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如果他不走,我就打死他。
顧半晴也出現在我的身旁,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正全神貫注地戒備著那個鬼妻。
楊明宇根本就一點兒都不害怕。
他笑著對我擺了擺手,“你先別著急趕我走,我肯定得走,我隻是想問問你,我之前答應的條件依舊有效,你跟我一起走嗎?”
他真的很會抓住別人心理上的弱點。
回去救我娘是我永遠繞不過去的一個坎。
他跟我說這個,我想拒絕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了。
我明明就知道,上次他所謂陪我去祭拜我娘根本就為了報仇。
我同樣也猜得到,這一次八成是又找到了什麼新目標?或者說是上一次沒來得及報複的目標。
可是偏偏我似乎再一次接受了他的心理暗示。
因為我在想著,如果能讓三門村所有的村民從心裏往外接受我娘的存在,那麼至少在找到救活我娘辦法之前,我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