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不可思議!
幾乎所有村民都在向著我爺爺家的祖屋聚集,很快在楊明宇的車停在院外的時候,這個晾滿山貨的院子外邊已經被人堵的水泄不通了。
村長家的二兒子,也就是那個小胖子的爹已經去後山上找我爺爺奶奶去了。
白天的時候,這兩個孤寡老人肯定是不在家的,他們沒有任何生活保障,還得去後山采集山貨。
看著這些議論紛紛的人,我這個假爹下了車,對著他們打著招呼,說著一些以前的事兒。
所有人都好奇,他怎麼死了又沒死。
“我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兒了嗎?關於說我死了的謠言,一會兒等我爹娘回來了,我親自跟他們解釋。”
如果不是村民們看到我就坐在車裏,恐怕他們幾乎很難相信這人就是我爹,雖然長的就是他們記憶中的樣子。
我也挺好奇的,楊明宇究竟是憑借什麼手段讓別人去相信,他就是他們看那個樣子的。
後山,沙峪陰壁下。
兩個60多歲的老人正用繩子固定自己的身體,遊蕩站去采集山壁上的蘑菇。
賣山貨的人很難采到什麼野生的東西了,不如此危險的遊蕩很難找到真正好的東西。
因為這三座山就這麼大,所以現在所謂的野生山貨大多數都是我爺爺親手種的,但真正的好東西還是得付出辛苦去搞才能搞得到。
我爺爺和我奶奶半懸在離地20米左右的崖壁上。
兩人靠著彼此借力,向著一左一右各一組珍貴的野生榛蘑飄過。
野生的和種植的口感上就是有著天差地別,生長環境的不同對於菌類有些極其嚴苛的影響。
這一點一點從石縫中摳出來的東西,真正晾幹了重量輕極了,但就算他再輕也架不住他每公斤的價格高啊。
這才是能讓放山人寧願冒險也要采集山貨的原因。
我奶奶體重稍輕,在連續三次互相接力之後,終於扒住了一塊凸起的岩石。
憑借著雙手的騰挪,抓住了那一株七顆大小不同的菌株。
我爺爺這邊兒情況就不容樂觀。
他所垂降下來的位置本來就不利,而且距離要采集的菌株有些太遠。
這一趟垂降下來,背簍之中已經有了不少的硬貨。
在嚐試幾次確實沒有辦法夠到之後,安全起見,我爺爺已經準備換位置了。
“七叔!”
我爺爺好像聽見有人喊他!
在我爺爺這一代的子弟之中,他行七。
倒不是我爺爺和村長是一奶同胞,我爺爺和村長是堂兄弟,在我爺爺的爺爺這一脈的孫輩中,我爺爺行七。
“七叔,別幹了,快下來!青哥回來了!”
“什麼?”
我爺爺終於聽清了,村長家的二子在跟他說什麼。
可這一下好懸沒嚇他從上麵掉下來。
“胡說什麼呢,你個小兔崽子,敢拿我開玩笑?回頭讓你爹抽你?”
我爺爺原來脾氣也很爆,可是兒子沒了,孫子跑了。
他沒了依靠,性子慢慢兒的也就沉寂下來。
隻是聽著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氣的我爺爺火往上撞,又罵了這小子一句:“你也快40歲的人了,拿我這老人家開玩笑?”
村長家的二兒子趕緊解釋。
“七叔我哪敢拿你開玩笑哇,我說的是真的,青哥回來了,他沒死。”
雖然這麼說我爺爺還是不相信,他鬆開腰上的安全繩,一路滑到了地麵。
伸手招村長家的二兒子過來。
“誒,七叔,我幫你背著背簍,咱們趕緊回……
誒,七叔你打我幹啥?”
我爺爺心說老子是那麼好騙的嗎?
招呼村長家的二兒子過來,然後就脫下自己的鞋,照著他就一頓打。
這頓打打得他暈頭轉向的,生生被抽的滿臉通紅,怎麼用手擋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