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您好,小的榮城城隍爺麾下胥吏長史,名叫邱紮克·錢德勒,您叫我老邱就行!”
別說名字雖然是個外國名,可說起話來居然是一嘴京味兒。
這鬼雖然長得看起來就如同一個老外一樣,可這一身錦衣衛大漢將軍的盔甲卻讓他看起來很中式。
他穿的是錦衣衛大漢將軍在當值時要穿戴的金色小旗頭盔和金色對襟的罩甲。
仔細看,他腰間還要懸掛宮禁金牌和一把禦賜繡春刀作為佩刀。
最誇張的是這個老外仗著人高馬大,手持一對大漢將軍日常儀仗用的,杆子比鵝蛋粗,腦袋比西瓜大的金瓜。
背上居然還插著一對金色短柄斧鉞。
我的眼神已經完全被那一對金色的斧鉞所吸引了。
那是一對有著至少刃長40厘米的巨大半月形斧刃,斧頭後邊還有同樣厚重的魚尾形狀開剪刀口的配重。
整個斧鉞連杆長度不超過70cm,斧柄成流線型的握柄就有足足四十多厘米。
上麵隻有二十幾厘米六棱光杆就到斧頭上了。
這兩個斧子在適合我不過了!
見我的目光在這停留時間不短,這個高大的錦衣衛鬼佬大漢將軍居然抽出這一對斧鉞遞了過來。
這一對可能對於別人來說,禮儀用比實際作用更強的斧鉞,我是真喜歡。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伸手去接,我抬頭看了眼我爹。
見我爹給了我一個能收的肯定眼神以後,我伸手接了過來。
嘴裏也不忘客氣一句:“謝謝老邱叔!”
我這一句話居然給我爹和老邱叔都給逗笑了。
我不明白這兩個大人笑的是什麼,但是看著作古人打扮的老邱叔,也明白我不該管他叫“叔”!
換句話說,我爹估計都不能管他叫叔,隻能對他稱呼官職,或者是叫他老邱。
老邱是個最晚也得跟我們家老爺子年輕時同時期的人。
因為在當時我雖然不認識這身盔甲代表什麼,但是我知道,這和清朝的盔甲不一樣,最少也得是明朝的!
我接過這一對沉重的金色斧鉞,愛不釋手的同時,感覺到了眉心輪之中那些一直沉寂著的功德果位居然趁這個機會變得活躍了。
這種情況可不常見啊!
而隨著功德在體內越來越活躍,似乎也可以感覺到,這兩把金色的斧鉞本身並不是金色的。
這金色是功德裹了一層,或者說沁透其中自然流漏出來的。
這個禮物也實在有點太重了,這得是多大的人情,能給我兩把沁滿了功德的斧子?
“沒事兒,這種功德和陰氣凝聚而成的武器,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幾年時間積攢出來的一個。”
我聽他說的輕鬆,可卻依舊為他的度量衡而感到震驚!
他隨口一說的計量單位居然是年……
對於我這種總共活的時間,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到達兩位數的小家夥來說,這斧鉞禮太重了!
我還在這暗自咋舌,這個老邱卻已經和我爹交涉了起來。
“這次的事情就需要陳大人您多費心了。
我爹也客氣的笑著說:“見外了,這本就是我份內之事,義不容辭。”
我很少看到我爹笑,更很少看著他對別人笑,如此燦爛的笑容又說著如此虛假的話。
這讓我感覺手中這對斧鉞更沉重了。
因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對斧鉞就是請我爹出手的報酬。
無論原本商量的報酬究竟是什麼。當我要來這對斧鉞之後。這對斧鉞就成了我爹不得不為人出手的報酬。
一時間,我心裏有些沉重,等更多的一種暖意暗自流淌。
“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吧!”
相互之間也客套夠了,我爹直入主題,開始問起了這一次究竟是什麼事兒要勞動他親自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