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審訊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女警一聲命令之後,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察,他在這女警耳邊耳語了幾句,轉身又離開的。
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都用眼睛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給我施加壓力。
女警等那個警察帶上門出去了,才笑嗬嗬的對我說:“你還是什麼都不打算說嗎?你爹已經交代了,而且我們抓住你張叔了!”
她這套說法剛才已經玩兒了一遍了。
剛剛一個警察進來跟她耳語了一句之後,他跟我說:“你爹已經交代了”。
而這個時候剛給我傳訊過來的攝影師老苑都聽愣了。
不過好在,老苑和阿夏快速交換信息才知道,那邊也是這麼嚇唬我爹的。
剛才那次我爹的回複是:“少扯犢子,你們在那兒嚇唬我兒子,他說什麼的都可能,你們這是一種極其不符合規則的行為。”
而上次他們嚇唬我,我的回複是:“既然我爹都交代清楚了,那我就可以回家了。
這裏邊本就沒我什麼事兒,我在家待的好好的,被你拉來聽你講故事?講的還不好!”
經過了上一次的試探之後,可以證明我和我爹不說油鹽不進,混不吝吧,至少也不是輕易能嚇唬得了的。
因此他們認為我爹肯定在家就跟我說過:如果有警察進來說我爹已經撂了,千萬不要相信一類的。
……
這一次的嚇唬,居然還加上了新元素。
張叔被抓!
不過對於我來說依舊沒有任何用處,因為我身旁的老苑應聲而走,直接到走廊裏轉了一圈兒,跟我爹交流了一下又回來了。
“沒有的事兒,嚇唬你呢!”
苑誌毅用警察聽不到、設備錄不了的聲音,對我說了句這個房間裏隻有我能聽見的話。
雖然心裏已經有底,但是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更踏實些。
我對於警察的詢問依舊保持了我固有的基調,什麼都不說。
女警察眼神之中依舊充滿了自信,她和身旁坐著的那個小警察對了一眼之後絲毫沒有氣餒。
一次不成功就再來一次。
她又開始拿出新的問題,或者說是又拿出了之前問過的問題重新問一遍。
這樣枯燥的審訊一直進行到晚上八點,翻來覆去就問那點事,問的我也真是煩了。
“你昨天早上上的那輛摩托車是誰騎得?換車到學校考場門口為什麼你沒下車?”
當這個女警再一次問到這句話,準備接下來拿出照片兒問我為什麼要向著城南新區去的時候,我不幹了。
在這兒坐了這麼長時間,我終於想到了一句話能直接懟死,一次懟死她。
“你憑什麼認為我應該認識那個騎摩托車的?憑什麼說我沒去參加考試?”
這一下子算是把她給懟愣了!
雙眸中自信的目光甚至都發生了停滯,就好像真的被懟噎住了一樣。
她憑什麼說我沒去參加考試,難道就憑這一係列的監控中模糊不清的影子嗎?
如果帶有主觀的判斷,去看這些照片兒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這照片兒裏的人就是我。
那個開車的人或者是有些時候坐車的那個人就是楊明宇。
但是昨天一天,從南城新區到老舊小區,一直到我們出車禍,實際上他們隻是拍到了我們的影子。
沒有找到任何凶殺案有關的東西。
她們肯定這期間連續發生了好幾起事件,甚至包括我們出車禍那件事。
偏偏後邊兒有一股勢力在作收尾,這做收尾工作的人就是那些穿著黑衣服,開桑塔納的人。
一直到昨天下午,這些人被發現集中死在了好幾個地方,大量的屍體成高度腐化的狀態。
在警方看來我們所做的事情被一股勢力收尾,而收尾的這股勢力裏被人滅了。
緊接著在昨天下午的時候,楊明宇的父母被殺,清風明月的媽媽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