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洋一時被問的語塞,憤怒的眼睛看著沈佳夢。
“程先生,你已經結婚了,請你認清一個事實,就是你無權再幹涉沈佳夢的婚戀自由!”
“你也是這麼想的?”程博洋怒眸直逼著沈佳夢,發紅的眼睛中有受傷的脆弱。
她不敢去正視的他的目光,即便是到了這個被他傷的遍體鱗傷,無愛也無恨的地步,仍舊不能麵對他的受傷!
“程先生,請你放開沈佳夢,我現在是她的男朋友,要跟她去做一對戀人應該做的事情。”
男朋友?
一對戀人?
應該做的事情?
他被這些話刺激的喪失理智,揮手就是一拳,打向穆逸城的麵門。他之前以為,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打架是太過沒品的事情。
也是沒有修養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可是今天輪到他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才明白其中滋味。
沈佳夢眼見著程博洋的拳頭落在了穆逸城的下巴上,隨著一聲悶響:“砰!”
穆逸城整個人也向旁邊倒去,抓著她的手鬆了,揚手捂住自己受傷的臉頰。
血順著他的唇角淌下來。
沈佳夢驚叫一聲:“穆逸城你沒事吧?!”
人已經被程博洋扯著往路邊車子走去,同時耳邊聽到他嘲諷的話語:“他沒事,有事的是你!”
身體被重重的甩進車裏,頭撞到另一邊的車門,疼的厲害。她揉著頭從車後座上坐起來,車子已經在往前開動。
車窗外是追著車跑的穆逸城,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她眼睜睜看著飛馳的汽車把穆逸城甩在後頭,再也不見。
車廂內的氣壓很低,車速很快。她從背影也能看出程博洋有多憤怒。
她聯想到今天的事,皺起眉頭。
車子很快開到愛心小築,程博洋推門下車,把她也從車子上給拽下來。
他腳步又快又急,拽的她一路踉踉蹌蹌,丟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揉揉被氣暈發疼的腦袋,才用手指著她說:“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她不知道自己該要給他什麼解釋。
他氣的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再度指著她說:“你給我說說,吳媽是怎麼回事?徐梓萌到酒店去拍照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你那個男朋友又是怎麼回事?”
她本不知道酒店套房裏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被他這三言兩語倒是讓她猜到了。
想必是吳媽受命帶她到酒店,把她迷暈,然後徐梓萌後一步趕到,給她拍下不雅的照片。
原先看到吳媽被迷暈,後又看到徐梓萌帶人進入套房,她心中已有猜測,但程博洋的話讓她更肯定自己的判斷。
她忽而一笑,說:“有人眼盲可以治,但若要心盲就不好治了!”
“你說誰心盲呢?!”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眼睛虎視眈眈盯著她,早已經被氣的腸子都打結。
她被掐的呼吸困難,整張臉都仰著看著他,“我說你心盲呢!”
他再度用力,她被掐的整張臉都漲紅起來,額頭青筋暴起,“你就是心盲!”她艱難的說道,看著他,毫不示弱。
他氣的又加了手上幾分力度,她立時如瀕臨死亡的魚,眼睛瞅著他,卻依然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