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婚房,自他跟沈愛妮結婚就很少來,傭人們見到他都有些吃驚,忙放下手裏的事向他問候:“程先生您回來啦?”
程博洋稍微點頭示意,就走向沙發。房子裏並沒有沈愛妮的氣息,他懷疑是她還沒有回來,心裏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他隻盼望她這一晚上都不要回來才好。
傭人見他回來,立馬有人打電話通知了沈愛妮。
沈愛妮在娘家剛洗完澡,接到電話非常吃驚,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程博洋回家了?”
“是的太太,先生現在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應該是在等您。”
沈愛妮掛斷了電話,眸中疑問一閃而過。她迅速收拾了自己,打理好剛吹幹的頭發,又在衣帽間找了一套自己認為穿起來非常漂亮的衣服換上,回家。
程博洋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即便兩人剛剛鬧得那麼糟糕,她還是忍不住要回家去見他。
程博洋坐在廳裏的沙發上翻雜誌,修長的雙腿交疊,神態優雅又迷人。
沈愛妮進門時,就看到這樣的程博洋,一瞬間,她的心跳漏掉了兩拍。程博洋也抬起頭來,看著她,一時間四目相對,廳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片刻之後,程博洋先開口:“你回來啦?”他聽到自己艱澀的聲音。
沈愛妮朝他點點頭,在玄關裏換了鞋才向他走過來,邊走的過程中,她揮手讓傭人都消失了。
程博洋看著她一步步的走近,把雜誌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莫名的他心跳在加快,握緊了拳頭。
他總感覺現在走向他的不是沈愛妮,甚至都不是一個人,而是張著血盆大口要將他拆吃入腹的怪物。
沈愛妮在他麵前站定了下來,居高臨下望著他問:“你怎麼想起回來了?”
他沒有抬頭,更沒有去看她,隻是找了個還算能哄她的理由說:“我們是夫妻,我回來陪你是應該的。”
他的理由令她莞爾一笑,立時放下心中的所有戒備。她在他的身邊坐下來,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把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無比親昵的說:“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他沒有說話,忍受著她的氣息。
她吐氣如蘭,把手指輕輕放在他的臉頰上,撩撥的劃著,有意無意,她把指腹點在了他的唇瓣上。
他的唇柔軟而冰涼,她不知道吻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她一點點湊近他,試圖嚐嚐他唇瓣的味道。
他實在無法再克製自己繼續忍受,一把將她給推開了,而後人也跳出好遠,冷著聲音說:“不早了,睡覺吧!”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她看著他落荒而逃,失聲大笑,心裏暗道:“程博洋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沈愛妮在衣帽間換上了一套極為性\/感的睡衣才回臥房,程博洋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和衣而眠,身上穿著拘謹的西裝。
正是這樣禁欲的模樣,才更讓人無法把持,也把持不住,沈愛妮的一顆心早已酥了。
她走向他,邊走的過程中,已經感覺身體裏有一團烈火在燃燒。
她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程博洋緊閉雙目的緊張樣子,她又一次想失笑,心裏的烈火卻燒的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