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咳一聲,可是那個樣子,分明就是一副無賴的小孩樣,別人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葉天承和葉驊雲對視一眼,葉驊雲更是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鄙視的說道:“爸,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那麼無聊,那麼幼稚啊?”
葉元彬嘿嘿幹笑兩聲,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覺得不好意思。
“爺爺,你可要想清楚了。”葉天承道。
葉元彬神色嚴肅,就像在部隊裏訓練下屬時一般嚴謹:“天承,這事情我想清楚了,我認定安以沫是我的孫媳婦,除非你們感情不和要離婚,我無話可說。倒是你自己……你願意為了保護以沫,犧牲什麼呢?”
葉天承似乎被葉元彬問住,聽了他的話,想了想,又道:“爺爺,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
葉元彬從鼻子裏麵輕哼出聲,道:“臭小子,翅膀硬了,不要爺爺管了是嗎?”
葉天承道:“對於安以沫……我自有打算。”
“不管你的打算是什麼,爺爺都要告訴你,不能辜負安以沫,她是個好女孩,是個比水惠雯好千百倍的女孩。”葉元彬正色說道。
“爺爺,那是因為你對惠雯有偏見!”葉天承皺了皺眉頭。
葉驊雲也在一旁跟著起哄:“不是對惠雯有偏見,天承,我也讚同爺爺的觀點,以沫我雖然隻見過她一麵,但是我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她特別的真誠。反而是水惠雯……那姑娘好是好,卻總覺得看不透。一個看不透的姑娘,原諒姑姑沒有辦法對她太過喜愛。”
葉天承本想為水惠雯說幾句話,可聽了葉驊雲的話後,一時間沉默下來,竟然說不上一個字。
別說是葉驊雲了,有時候就連葉天承,對水惠雯也總有一種猜不透看不明白的感覺。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以來,水惠雯都一心一意無怨無悔的跟在他身邊,他在部隊的時候,她也默默的等了那麼多年,他沒有理由,也不能夠辜負水惠雯!
屋子裏,一時間沉默下來,葉元彬年紀大了,在部隊裏又習慣了早起早睡,打了一個哈欠,有點想上去睡覺的意思。
葉驊雲站起身,正欲讓葉元彬去睡覺,又似想起什麼,猛的坐了下來。
“一個女人家,像什麼樣子?怪不得嫁不出去!”見葉驊雲這個模樣,葉元彬頭疼的揉了揉額心,一副頭疼的樣子。
“可不是嗎?若不是退役後,爺爺強行讓姑姑留了長發,姑姑根本連個女人都不像呢!”葉天承幸災樂禍的說道。
要是平時,爺孫兩人合起夥來諷刺她的話,葉驊雲必定早就哇哇不滿的大叫起來了,可是眼下,卻非常淡定的說道:“我有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見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葉元彬老頑童的八卦心態發作,連忙說道。
葉驊雲看向葉天承,道:“剛才我給以沫送‘禮物’的時候,她很奇怪的問了我幾句話。”
“什麼話?”葉元彬又問。
“什麼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像還不知道亦清活著吧?”她說這話的時候,詢問的眼光看向葉天承。
葉天承很坦然的點頭:“她還不知道。她不知道我為什麼跟她素不相識,卻肯花錢救她父親。我想……如果她知道真實原因,知道哥哥的存在,一定會想辦法調查的,萬一調查起來,引起那邊的注意……我的心機就白費了。”
葉驊雲重重的拍了拍葉天承的肩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傻小子,你這麼做可就不對了。”
葉天承皺眉,不解的看著葉驊雲。
“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葉元彬也有些著急,連忙說道。
葉驊雲也不掉兩人的胃口,想了想,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以沫知道亦清還活著。”
“讓她知道?難道姑姑希望她很快跟那邊相認嗎?”葉天承不讚同的搖頭,葉元彬也是一臉不滿的皺緊眉頭。
葉驊雲歎息一聲,正色說道:“你們真傻,以沫如果知道事情,她不去調查,不就不會在一時之間,引起那邊的注意嗎?隻要她不去調查,如果又肯配合我們刻意隱瞞,那邊知道的時間就會更長的!”
“為什麼?”葉元彬性子急,不動腦子就詢問起來,葉天承則似想起什麼,卻沒有開口。
葉驊雲見葉天承這個模樣,知道自己的提議多半會被接受,就連忙說道:“如果讓以沫知道亦清還活著,她很可能就會跟我們一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