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煜,是你父親,他肯定是來救以沫的。”龍一博轉頭看了龍子煜一眼,語氣十分的認真。
“父親……他果然還是來了。”龍子煜的臉上,慢慢的扯出一抹笑容,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安以沫一眼,笑容一閃而過:“看來,父親還是很重視的,看來,我這次的決定是對的。”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人聽到,不過他臉上閃過的笑容,卻是那麼真實的存在,安以沫剛好看向他這邊,愣了一下,見他臉上又恢複平常的冰冷,也沒有多問,隻是皺著眉頭,看向一旁的葉天承,道:“天承,這……是他們口中說的,我的父親?”
對於父親這個詞,安以沫一向的概念就是安父那一張蒼老的病顏,是對她充滿關懷之情的顏色,隻是沒想到,二十多年後,她的生命裏,竟然又出現一個男人,一個稱作為父親的男人。
一時間,她任然接受不了。
就算安父當初跟她說不是親生的,就算見到龍子煜和龍一博告訴她可能是龍家人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真切的感受。
直到被龍紀安綁架,被龍子煜救,現在天空又出現這樣的飛機,她才那般真切的感受到。
怎麼會,怎麼可能?
安以沫深吸一口氣,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應該是的。”葉天承點點頭,並沒有否認,猶豫了一下,說道:“沫沫,其實我……”
“天承,我們的事情,等回去再說。”安以沫似乎能看出來葉天承要說什麼一般,出言打斷他的話。
葉天承隻好閉嘴,一時間,一言不發,一個字都沒有說了。
安以沫又轉頭,深深的看了葉天承一眼,道:“天承,我們是夫妻,以前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解釋一下。”
她沒有說要原諒葉天承的意思,從葉天承的表現和龍紀安對她說的那些話來看,葉天承對她很多事情有所隱瞞,那些事情,她很想知道,她也有權利知道。
“嗯,回去再說。”
葉天承也沒有糾結,點頭說道。
“怎麼可能?大哥,大哥他怎麼會來?這不可能啊,大哥他……他不是在國外,一向深居簡出嗎?不可能啊……”龍紀安跟大家一樣都發現了頭頂慢慢盤旋向下的飛機,過了許久,似乎才反應過來,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麼一句話,似是不敢相信,似是驚訝無比。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這麼狼狽,輸的這麼慘!
他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接受到怎樣的懲罰,最好的是一無所有,最差的是……生不如死!
“二叔,我早就說過了,做事之前,要做好準備,不要靠估算的。”龍子煜冷冷的看向龍紀安,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字一頓,認真說道:“隻要有可能的情況,都要扼殺。父親好不容易找到女兒,又怎麼可能還繼續呆在國外呢?嗬……二叔,你真是太天真了!”
聽著葉天承的話,龍紀安一臉的蒼白,就像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猛的跌坐在地上,仿佛再也爬不起來一般。
他的心裏,難受的很,悲哀的很,他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沒了害怕,隻是呆呆的望著天空,看著那直升飛機慢慢落下。
龍子煜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過頭,深深的看了安以沫一眼,慢吞吞的說道:“我的好妹妹,你現在知道作為龍家人的好處了嗎?”
安以沫皺眉,一時間,仿佛還不太能夠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
龍子煜唇角微微勾勒了一下,對安以沫道:“作為龍家人,隻要你不背叛,不管你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有任何危險,都會有人來救你,隻要你是龍家人,隻要你不背叛龍家,你就能夠安全的過下去!”
“真的嗎?”安以沫皺眉。
或許他說的話,跟自己理解的有點不太一樣。
安全的過下去,所以對龍家人來說,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也是一種殊榮,那麼感情呢?感情的寄托,心靈的死亡,算什麼?
或許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人根本就不需要心靈,心靈隻是窮人的奢侈品,是嗎?
安以沫沉默不語,那邊的直升飛機已經慢慢落地,龍家的人和葉天承帶來的人,繼續將龍紀安的人給扭壓起來,然後全都像那邊的直升飛機,行去注目禮。
幾駕飛機,全都圍繞著中間的那一駕,停下來後,旁邊那些飛機上紛紛下來一些西裝革領的保安,一個個看上去都牛高馬大,下盤穩重,一看就知道是身手很好的保鏢,不過幾十秒功夫,幾十個保鏢全都下來,然後標標準準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