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都是今天拍的嗎?”安以沫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忙問百裏永君:“永君姐,你的話我有點不太明白,不全都是今天拍的,是什麼意思?那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百裏永君忙道:“天承下飛機後,有人通知我去接機,我當時以為是天承讓人吩咐的,也沒多想,就給天承安排了酒店的房間,然後接到天承的時候,不知天承一個人,還有省裏來的官員,所以天承當時雖然覺得我去接他有點奇怪,卻也沒當眾說什麼。”
“然後呢?”安以沫心中焦急,又連忙追問了一句。
“然後……天承去了他們本來定好的酒店,卻跟我定的酒店,是同一個酒店。我事後想起來,才發現,事事都是被人安排好,都是一個局。”
“確實是個局!”安以沫麵色一冷,對百裏永君道:“繼續說!”
百裏永君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方寸全無,卻也沒注意到,安以沫的鎮定,似乎跟平時有點不大一樣,讓人十分的意外。
百裏永君繼續一臉為難的說道:“後來,一起去了酒店之後,天承他們要去談正事,可天承忘記拿東西,就回來拿,正好跟我湊在了一起,我們一起出了門,當時我的鞋子壞了,往一旁倒去,天承就扶著我,根本就沒發生任何事情,許多照片,都是借了角度拍的,既是有人早就設好的局,這種角度問題,他們自然是考慮周全的,另外……那些在房間門口的照片,你沒發現最多嗎?”
“對,房間門口的照片……又怎麼解釋?”安以沫忙問道。
總不可能房間門口的照片,也是鞋壞了嗎?
“我的鞋,是有人故意弄壞,事事巧合,湊在一起,就是有意為之。而房間門口的照片……是三年前的照片!”百裏永君歎息一聲,無比苦澀的說道:“那是三年前,天承跟晟兒一起到紐約出差,也是定在這家酒店,那時候拍的照片!”
被百裏永君一提醒,電光火石閃爍過什麼,安以沫才猛然之間回過神來……
是啊,三年前的照片,沒錯,就是三年前的照片!
怪不得她覺得那時候的百裏永君似乎比現在要豐盈一些,外套雖然都是米色的,卻沒那麼長,而且天承的皮鞋……似乎也不是走的時候穿的那雙皮鞋。
當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原來如此!
選照片的人顯然是很用心,不管是場景還是角度,甚至是他們穿的衣服都大致相同的,連安以沫這麼親近的人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是旁人呢?
想到此處,安以沫才禁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晌,也都回不過神來!
原來竟是如此,原來竟是如此!
不管什麼原因,不管出於什麼借口,安以沫相信,隻要他們不是在今天出軌,那就足夠了!
“可是……三年前,永君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跟天承,應該從來多沒有交往過!”
“對,我跟天承,確實沒有交往過。”百裏永君歎息一聲,對安以沫正色說道:“那照片,並非我們交往的照片,當時,晟兒也在,我們三個人,就酒吧喝酒,我喝的酩酊大醉,你……也知道我對天承的心意,當時晟兒走開了,去前台幫我取鑰匙,因為喝醉,我把房卡丟在酒吧,所以晟兒去取,而我……喝的醉醺醺的,犯了糊塗,天承扶著我,我……我就撲了過去,借機靠在天承的身上,可我發誓,當時我們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連手都沒有牽一下,以沫,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天承現在最怕的,就是讓你誤會,他出事前,隻對我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一定要讓你相信他,不要有任何誤會!”
聽了百裏永君的話,安以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整顆心又是提了起來,一臉擔憂的問百裏永君,道:“永君姐,你說什麼?天承他……出事了嗎?他出什麼事了?”
百裏永君又是一聲長歎,對安以沫正色說道:“他……沒什麼危險,你放心吧。隻是,那些照片一出來,他作為官員,一個公眾人物,私生活不檢點,自然免不了要被雙規!而一起前來的,還有省裏的官員,所以他已經被限製行動,而且……也不能跟家裏通話,等到這邊的事情一談完,他就會跟省裏官員一同回去,直到調查清楚,天承才能跟外界聯係,此事可大可小,所以……”
“原來如此。”安以沫冷笑一聲:“三年前的照片捕風捉影的拿出來,還真是煞費苦心!”
“是啊,以沫,天承讓我跟你解釋,他沒辦法聯係你,讓你千萬不要擔心。他很快就能回來,我跟他是清白的,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調查清楚,而天承也說……那家發布消息的雜誌社,也一定會保留追究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