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奶奶,你們怎麼那麼早啊?”五叔笑道:“比我這個養花人還早!”
安以沫和葉天承在這種時候,哪裏又還有心思跟五叔說這些個廢話?
葉天承忙道:“五叔,我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問問你。”
“說吧,什麼事?”五叔見葉天承臉色也是那麼嚴肅,安以沫的臉色也不大好,連忙問道,又請兩人坐了下來。
安以沫和葉天承便在五叔花房門口那大大的褐色藤椅前坐下,葉天承便道:“五叔,你可聽過一種話,叫做白骨盅花的?”
“白骨盅花?”五叔聽到這個花名,臉色猛然一變:“好好的,二少爺問這個幹什麼?”
“這麼說起來,五叔是知道了?”葉天承沒有解釋,而是問五叔。
“我……確實聽過這種花。不過這話……可不會輕易出現,這是死亡之花,十分危險,弄不好就會中毒的,怎麼了?你們打聽這種花……是要做什麼?”五叔臉色凝重的問道。
聽到五叔知道這種花的存在,安以沫和葉天承,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種花的獲取有多麼的艱難,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默默的藏在心裏,誰也沒有多言。
“五叔,這花……是用來救命的,你既然知道,就看在天承收留了你的份上,趕緊告訴我們,這花你有嗎?要去哪裏弄來?”安以沫一臉焦急的問五叔。
五叔臉色沉了沉,十分難看:“這種害人之花,我自然是沒有的,種在葉家,會給葉家帶來厄運,也會不小心讓人誤食中毒,少爺和葉家對我恩重如山,我又怎會在葉家種這種花?何況,這種花,需要無數的白骨供養,我怎麼可能弄的到呢?”
安以沫和葉天承一聽,本來升起來的希望,忽然之間又全都降了下來,一臉失望:“五叔,那你知道哪裏有嗎?要怎麼樣才能弄來?或者說,需要多久才能培植出來?”
如果是能夠培植起來,雖然白骨有些惡心不吉利,可是為了小葵兒,把這花讓五叔培養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五叔的臉色,卻深深的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這種花……非常的嬌弱,前期生長需要大量的養分和無比精心的嗬護,可是培養長成之後,它倒是好生好長,就跟野草一樣。隻是……光不說培養的日子長短了,就說這培養發芽之後,等它發芽長葉到可以救命或者讓人中毒的地步,起碼也需要十年!”
“十年?”
葉天承和安以沫對視一眼,心中升起的希望,徹底的涼了下去。
“對啊,十年還不算前期培養,如果算上培養的話,說不定要二十年……”五叔回憶了一下,神情不大好,冷冷的說道:“你們或許不知道,我的師傅,當年一生也就隻培養出來兩顆。”
“你師傅?那你師傅……在哪裏?他培養的還在嗎?”安以沫忙問,不過問了,卻也知道是沒有希望的。
五叔這樣的年紀,他的師傅,說不定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那個……我的師傅已經去世了,他去世的時候,那兩堆花兒開的極好,卻被師傅帶進了棺材裏陪葬,現在隻怕早就變成一胚黃土了!因為師傅覺得……那是他這一生最驕傲的傑作,所以他要讓那花兒永遠的陪伴在他自己的身邊。”
安以沫整個眉頭都高高擰了起來:“如此說來……這花,是沒人有了,是嗎?”
“那倒不一定。隻是這花非常的稀少,很難找到,也許有人養,但是如大海撈針,而且……人家養出這種花來,也不一定就願意給你們。”五叔正色說道。
“養花厲害的人?”葉天承忽然想起什麼:“你的師傅,可有別的徒弟?”
“沒有,我是師傅唯一的徒弟。不過……阿芸是她的親人,盡得師傅的真傳,包括……那惡毒的心思。”五叔臉色一變。
阿芸?芸姨?
也是,想想她對母親和安以沫做的那些事情,就知道她有多惡毒了。
“不過她現在被你們關在牢內,這些年,她又一直不跟師傅來往,有這種花的希望微乎其微,幾乎不大可能。”五叔說道。
安以沫更是一臉失望,芸姨這些年都不在龍家,幾乎可以算是在外麵顛沛流離,看起來,也不大可能了……
“我們去問問看。”葉天承握住安以沫的手,道:“至少還有一點希望,不是嗎?”
“好吧,那我們去問問吧。”安以沫點點頭,看著葉天承的眸光,變得有些失落。
這種情況,其實去跟不去,都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