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以沫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來,她似乎也不驚訝,微微一笑,一副天地不為所動的神情,微微一笑,正色說道:“現在知道,是不是已經太晚了?快點下車,給我滾到那艘船上去!”
她伸手一指,指了一艘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船隻,就像無數打漁船一樣!
安以沫心一沉,她難道打算把自己丟到海裏去嗎?
“還不快點?”她臉色一沉。
安以沫想起她交代自己她沒什麼耐心,不敢造次。
現在不是激怒她的時候,這個女人,竟敢自稱瘋子,想來是真的有夠瘋狂。
加上剛才聽到她說的那一番話,從小到大,甚至從她還沒出生開始,似乎就因為龍正天的愛情,她的上半生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被這個女人操控安排好了。
這種弱者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讓她整個的心裏,都覺得十分的不爽。
她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極其需要打破這種僵局!
可是,究竟該怎麼辦呢?
下了車,海邊的風一下就掛了起來,吹動瘋子脖頸上飄逸的絲巾,可是這畫麵一點都不美,安以沫隻覺得陰冷無比,心中更是生出一種懼意。
“你跟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擊潰我的心裏防線,你休想!”
安以沫下了車,身子忽然站的筆直,盯著瘋子,聲音無比冷漠而又冰涼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批判我的母親,顯示自己的強大,一遍遍給我洗腦,無非就是想在各方麵占盡優勢,我不會讓你成功的!你用著十歲的啞巴孩童做自己的走狗,傷害無辜,天都會收了你!”
“老天?哈哈哈……”
她怔了一下,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忽然仰頭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小的前俯後仰,甚至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安以沫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的笑容,心中生出一股股的寒涼和冰冷。
好半晌之後,她又冷冷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一句。”
“你且說說看!”安以沫冰涼的說道。
“我想提醒你的是……你的母親,她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壞女人,賤女人,沒有什麼好隱瞞,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另外……我用不能說話的孩童,不是害他,而是可憐他居無定所,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我是在做好事!”她說的理直氣壯。
安以沫冷笑幾聲:“強詞奪理!”
她眸光一冷,似乎不欲再跟安以沫說廢話,對那還未下車的小童招招手,道:“小童,可以準備了。”
“嗯,嗯嗯。”
那小童不會說話,隻嗯嗯的點了點頭,模樣顯得十分的興奮。
看著小童這個模樣,再一看葉伯母臉頰上的神情,莫名的,安以沫竟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十分的疑惑,心中,同時又閃過一抹不安,更覺奇怪而又生澀。
葉伯母往前走著,安以沫無奈跟上,看著那粉色的幻影,竟然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她微微疑惑,一直看著那幻影,正想詢問,卻見那粉色的幻影被那小童一個急刹停了下來,然後副駕駛座的門被打開,龍凡被軟軟的推了下來。
看到龍凡被推下來也一動不動的那一刻,安以沫十分的驚訝。
龍凡是被那個小童製服的嗎?
如果她沒猜記錯的話,龍凡應該是龍家數一數二的暗衛吧?那個小童竟然如此將她製服,就算是偷襲,也身手太厲害了!
正想著,安以沫就恍惚的從外麵回過神來,因為那駕駛座的小童,竟也下了車。
然後看他並沒熄火,而是在附近尋找著什麼。
安以沫很是奇怪,他不是要一起上船的嗎?車子為何不熄火呢?
正想著,就見那小童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的鵝卵石。
他顯得十分的興奮,拿起鵝卵石,陽光下,還朝著葉伯母晃動了兩下。
莫名的,安以沫的心中,忽然生出一抹極度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小童微微彎腰,然後不知道在那裏搗鼓著什麼。
但是很快,他就從車門裏出來,然後迅速的把門關上!
那台幻影裏麵沒有一個人,此刻午後,陽光燦爛,在陽光下,粉色幻影十分的漂亮迷人,隻怕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
可是,它卻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前行,沒有停止!
車上沒人,車子卻在行駛!
如此說來,剛才小童撿的那一塊巴掌大的鵝卵石,一定是壓在油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