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頭,安以沫甩掉腦子裏的思緒。
葉天承此刻眼神裏麵的狠意太過濃烈了,跟本讓她沒有辦法分心去想太多。
安以沫隻覺得眼睛酸脹的厲害,就好像一晚沒睡之後,又碰到了刺眼的洋蔥。
她微微的抬起下巴,拚了命的想把眼睛裏麵的淚水給生生的逼退回去。
“好,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一點的話……我同意。”
安以沫哽聲說道,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敢去看葉天承,她的心裏,忽然變得無比的難受,就好像有人伸手,對準她心口的方向,一下一下的揪著那塊最容易受傷的肉。
她真的好痛。
可是卻沒有一點點的辦法反駁。
葉天承將安以沫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裏,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眼神之中,迅速的閃過一抹冰涼的冷意,卻是一言不發,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他的心裏,亦是充滿了恨意。
他要把安以沫和念念都留在身邊,折磨她,讓她對孩子飽受相思之苦,讓念念永遠都見不到親生父親。
看到安以沫這個難受驚訝的樣子,他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莫名的,看到安以沫這樣的神情和表情,他竟然沒有覺得十分高興,而是覺得意興闌珊。
看來,是對這個女人的刺激太小了,所以才沒意思麼?
他忽然變得莫名的生氣。
對自己的生氣。
車子猛的發動,油門一下就踩到了底,車子就如離玄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因為慣性,安以沫的身子重重的往後靠去,頭重重的砸在椅子的靠背上,一陣頭暈目眩。
她隻是緊緊的摟著念念,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她知道葉天承的脾氣,她越是反抗,葉天承隻會變本加厲的對付她,不如逆來順受,等他什麼時候對她的折磨失去了興趣,或許就會放她離開了。
這麼想著,安以沫的心中,不由下定了決心,微微點了點頭。
葉天承在一旁,看著她的神情和動作,不用多問,也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可是那心中,莫名的更加惱火。
因為開的很快,加上這個時間也不算堵車,很快的,三人就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車子一停,安以沫隻覺得胃液裏一陣的翻湧,似乎隨時都要吐出來一般,安以沫強忍著胸腔裏那股不適的感覺,正預備抱著念念下車的時候,車門被葉天承從外麵粗魯的打開。
安以沫正想道謝下車,忽覺懷中一空,手中的念念已經被葉天承搶抱而走。
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說話,葉天承已經抱著念念,大步踏向那邊,抱著念念已經往電梯口走去。
無奈,安以沫隻好關好車門,匆匆跟了上去。
進了電梯,電梯內隻有兩人,葉天承的眉頭一直緊緊的擰著,抱著念念的動作還算嫻熟,隻是一雙眉頭粥的很緊,一言不發。
看著他這個樣子,安以沫幾次想要說接過念念抱著,都給生生的忍了下去。
自己若是說了,隻怕他又會生氣,他抱著念念手上的動作還算穩當,便默不出聲。
到了房間門口,安以沫趕緊快步上前,開了房門。
葉天承把念念放在床榻上,動作輕柔的蓋好了被褥,那模樣動作,似乎都十分的自然順暢,似乎是發自本能的動作,安以沫眉頭皺了皺,一臉不解,還未反應過來,彎著腰的葉天承忽然長身而起,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安以沫。
他身上似乎有一種威壓,沉沉帶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安以沫,讓安以沫十分的驚訝害怕,禁不住就是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也不由抬頭睨著他,好半晌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葉天承的眉頭緊擰,盯著安以沫,臉色忽然沉了沉。
安以沫一直注意著他的神態,見他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心中有些疑惑,眉頭不由緊擰,還未反應過來,葉天承就忽然伸手,一下便嫻熟的把安以沫撈進了懷中。
安以沫心中不由“突”的跳了一跳,那種害怕而又擔憂的感覺濃烈的襲了過來,讓她一時間,簡直反應不過來,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葉天承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慢慢的順著脖頸的方向,蔓延而上,觸到了她的耳垂。
溫暖的大手,觸到她冰涼的耳垂,讓她禁不住瑟縮了一下,心中害怕的感覺油然而生,葉天承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手指慢慢的蔓延觸摸,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