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點頭,吳樊麗便倒了一杯酒一杯茶跟安以沫碰杯,道:“以沫,以後我跟千尋在一起,你可要幫我說幾句好聽的話。”
“放心吧。”安以沫點點頭,跟吳樊麗象征性的碰了一下杯子。
食材很新鮮,廚師也很熟手,很快的,食物的香味就飄散而來。
兩大一小三個女人,等了不一會兒,就開始大快朵頤。
還別說,不知道是因為食材新鮮,還是廚師的手藝好,又或者是因為換了一個環境大家的胃口都好,三人都覺得異常美味,今天倒是真吃了不少。
而吳樊麗也喝不少的酒。
隻是奇怪的是……她每次喝酒,必然要跟安以沫碰杯,讓安以沫喝茶。
安以沫心裏隱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看吳樊麗興致那麼高,想著她可能是喝酒需要跟人碰杯才有意思,加上又答應了她,兩個人坦誠相待的相交,安以沫也就沒有拒絕,每次都跟她碰杯了。
念念看到兩人碰杯,心裏覺得好玩,也學著安以沫的樣子,倒了水跟兩人碰杯。
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安以沫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看著吳樊麗,她的眼睛還是亮的驚人,麵色也很好,就好像她喝的是茶,安以沫喝的是酒一般。
安以沫道:“真是奇怪了,你喝了酒那麼精神,我喝的是茶,反而頭昏昏的。”
安以沫說著,甩了甩頭,眼睛似乎都要睜不開了。
吳樊麗不動聲色的笑道:“不會是剛才那道醉蝦讓你醉了吧?”
“啊?不會吧?我以前也吃過醉蝦,可是不至於這樣啊,雖然今天吃的有點多!”安以沫覺得眼皮多變沉了。
吳樊麗道:“你多久沒喝酒了啊?”
多久?
她幾乎可以說沒怎麼喝過酒,除了剛跟葉天承結婚沒多久,那次在同學聚會,被幾個同學刻意灌酒之外,她幾乎沒喝過酒。
“看來你是太久沒喝酒,吃了醉蝦有些不習慣了。”吳樊麗了然的看著安以沫,讓廚師退了出去,然後又對安以沫道:“這樣吧,以沫,你休息一會兒,待會再喝點茶,等念念吃完甜點,我再叫你。”
“唔,那好吧!”安以沫點點頭,不知道待會還能不能開車,若是不能的話,就叫榮金海好了。
“念念,那你吃蛋糕吧,吃完了,就叫媽媽,好嗎?”安以沫對念念道。
念念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著那塊蛋糕,聽安以沫這麼說,當即點點頭,展顏一笑:“好呀,媽媽,那你休息一會兒吧。”
安以沫就趴在桌子上,慢慢的揉著自己的額頭。
周圍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安靜,仿佛世界都離她越來越遠,隻聽到吳樊麗對念念笑聲說道:“念念,快吃吧,吃完就跟媽媽回家。”
吳樊麗和念念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無邊的困意,像她襲了過來。
莫名的,安以沫對這股困意生出了一絲抗拒的感覺,可是越抗拒,她就越累,周圍的聲音似乎就越遙遠,她越想抬起頭來說兩句話,卻越覺得困難,仿佛如何都動彈不了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是奇怪的很。
就好半晌了,安以沫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是一點作用都沒用,她的眼皮根本睜不開,手指都動彈不了。
一股不詳的感覺從心底生了出來,她又驚又怕,全身都出了冷汗,卻完全動彈不了。
她的心“咯噔”一聲,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事態不對勁。
不可能吃了一點醉蝦就醉成這樣,想著吳樊麗的反常和異樣,她忽然覺得,她很可能是被人下藥了。
是吳樊麗嗎?
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安以沫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努力動彈一下,奈何卻如何都動彈不了。
她的心猛的往下一沉,想要喊,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
眼睛沉沉的閉了下來,吳樊麗似乎站起來了,似乎在她的耳邊笑了幾聲,然後說了幾句什麼,可是,她根本就聽不清楚,最後……她似乎還聽到了念念的哭聲。
一聽到念念的哭聲,她的心,就開始狠狠地揪了起來,可是,還來不及做什麼,更是來不及細想心中那糟糕的念頭,無邊的黑暗,就像她沉沉的襲了過來,她……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無邊的黑暗中,安以沫不停的掙紮著,反抗著。
可是,似乎不管她如何的掙紮努力,都沒有一點點辦法來反抗,她一直都在無邊的黑暗中遊蕩著,無邊的害怕和驚恐一陣陣的襲來,讓她根本無所適從。
她又驚又怕,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