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冷著臉,站在這陰氣逼人的出租屋裏。
一張床、一台電腦,電腦的主機箱徹底損壞,裏麵的數據完全無法修複了。
衣櫃裏空空如也,不知道裏麵曾經裝了多少東西,如今已全部搬空了。
唯一完好無損的隻有那張床。
兩個枕頭,也就是說這房間裏應該住著兩個人?
秦天派人詢問了附近的左鄰右舍,卻發現誰都不認識這房間的租客,甚至連裏麵究竟住了幾個人都不確定。
兩個,或兩個以上?
“去把房東找來!”秦天下令道。
沒過多久,一個老頭被請進屋內。
“秦總,他就房東。”
秦天看著房東,不禁微微皺眉。
這老頭表麵上對自己似乎很是懼怕,但兩眼卻冒著精光,似乎在盤算什麼。
他隻片刻便想明白了。
老頭是想販賣情報,向自己討要開口費?
秦天生怕最討厭這種貪得無厭的人,徑直道:“告訴我這家租戶的情況。”
老頭畢恭畢敬地笑了笑,卻果然借機勒索。“哎呀,我這房子怎麼被糟蹋成這樣了?維修費我找誰出啊?”
秦天微微皺眉,冷聲道:“把你和這戶人簽的租房合同拿來,否則我告你窩藏罪犯!”
老頭嚇得一哆嗦,這才想起秦天的身份,實在不是自己能敲詐的對象。
萬般無奈之下,他取出了一份皺皺巴巴的破舊合同。
“張三?”秦天看著租戶落款處的名字。
住在這間出租屋裏的人叫張三?
這顯然是個假名。
“怎麼回事?”秦天沉聲質問道。
“哎呀,您也知道,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老頭笑嗬嗬地討好道:“人家給了三倍的房租,隻要我別多管閑事就好。”
原來老頭根本沒有驗證租房人的信息,隻看在三倍房租的份上,隨意簽了一份假合同,就把房子交出去了。
麵對這種唯利是圖的人,秦天也無可奈何了。
他把那合同揉成紙團隨手一丟,大步向外走去。
在走到房門口時,秦天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深吸一口氣,果然在出租屋渾濁的空氣中嗅到一絲異味。
那是女人的香水味。
這間房子的租客,至少是一男一女?
“走吧。”秦天淡淡道。
他和保安隊所有人從出租屋離開,再沒試圖追蹤屋內兩人逃離的方向。
事實上,保安隊長已經嚐試過了。
但他在快速搜索過出租屋後,就已經用眼神告訴秦天,他沒有任何收獲。
那房子有好幾扇窗戶,卻不知道租客是翻窗後往哪裏逃的。
目送這一行人遠去,房東老頭才笑嗬嗬地關上門。
他並未就此離開,而是走到牆體衣櫃處,敲了敲空蕩蕩的牆壁。
那衣櫃內壁竟然翻轉開來,從裏麵滾出兩個人來。
衛然和景紅,居然由始至終都還躲在房間裏。
誰又想得到,看似簡陋的出租屋,竟然還有如此隱秘的設計。
“嘿嘿嘿,付錢吧。”房東老頭笑著攤開手。“租房時說話的,我的逃生通道用一次收五萬塊。”
這簡直是敲詐。
所謂的逃生通道,說白了不過是一個打通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