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景愧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喬,對不起。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帶走你。過去的事情,你就全都忘了吧,從今往後,我是你唯一的,最親近的人。”
夏安喬跟林溫景走了,為了能跟他離開,她甚至連父親的公司,都直接放棄了。
陸靖白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神色陰鶩的盯著窗外車流。
夏安言推開辦公室的門,輕聲走入。
“靖白……”她手裏捏著一個文件袋,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臨走前,留了一個東西給你。”
陸靖白立即轉身,眸光晦暗:“是什麼?”
夏安言茫然搖頭,雙手遞過去文件袋:“我也不知道,她隻是托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陸靖白抓過文件袋,三兩下拆開,抽出裏麵的文件,待他看清文件扉頁上的幾個黑體大字時,表情瞬間僵滯,手指捏緊,關節泛白。
“靖白,這是什麼文件?你怎麼這個表情?”夏安言一臉茫然。
陸靖白牙關緊咬,沙啞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夏安言一愣,眼底閃過暗光,語氣柔軟:“靖白,到底是什麼文件?姐姐為了能跟溫景哥離開,不是什麼都拋棄了嗎?這文件裏寫了什麼,你為什麼……”
“我叫你出去!”陸靖白失控怒吼,眸光發紅,狠狠盯著夏安言。
夏安言臉上偽裝的純善有一瞬間的破裂,狠意湧現,又轉瞬被壓住。
“好,我先出去。”她走到門口,開門離開之前,又回頭說,“靖白,既然姐姐不顧一切的想走,那你也放手吧,她明明,從來都沒愛過你。”
陸靖白用力閉上了眼睛,不做任何回應。
夏安言最終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臉上的狠意和不甘,盡數展露。
那袋子裝著的,還是一份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這協議書,是之前林溫景夾在公司文件裏,讓夏安喬簽字的。
上一份文件被陸靖白撕了,他們沒能成功離婚,所以夏安言不得不費盡心思,再準備一份。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陸靖白與夏安喬兩人都誤會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不肯簽字放手。
夏安言恨得幾乎咬碎牙齒,夏安喬這個賤人,真是弄死她一萬回都不夠!
哪怕她現在人已經被帶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夏安言心中的怨恨,仍舊無法減輕,那賤女人,就應該被碎屍萬段!
夏安言進了電梯,直接去底下停車場。
解鎖車子,她剛坐進去,副駕駛的車門就被拉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擠進來。
夏安言表情瞬間慌亂,壓低聲音急忙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叫你別出來找我嗎?”
男人用手指頂開帽子,露出油滑奸詐的臉來:“哎呀,我這不是想念我的親生女兒了嘛。”
夏安言怒道:“我不是你女兒,我姓夏。”
男人嗬嗬笑起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別裝了,你這身體裏流著的,可確確實實是我的骨血。別不承認。”
夏安言的親生母親,隻是為了錢,才硬說夏安言是夏守國的孩子,其實根本不是。
為了藏起這個秘密,夏安言這些年廢了不少心思,原本,她也沒打算弄死夏守國的,可誰讓他,竟然查出了夏安言的身份秘密,逼她不得不動手。
都是夏守國自作孽!
“乖女兒,爸爸最近手頭緊,能不能給我幾百萬啊?”男人獅子大開口道。
夏安言厭惡說:“我可沒有那麼多錢,最多給你十萬,你拿了趕緊滾。”
男人嗬嗬直笑:“別啊,乖女兒,難道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懷上了孩子,又是怎麼,成功流產了?”
夏安言頓時表情大變。
男人笑嘻嘻的,繼續說:“我可現在都還記得,你在KTV,跟一群男人抱作一團時的美麗畫麵呢。當時我太激動了,一不小心,拍了幾張照片留存,日夜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