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建在一座不高的土丘上,比皇家園林的遺址還要宏偉。栩栩如生的金火瓏鳥,嵌在正門的最上方。城牆也是金燦燦的黃色,這裏宛若一座黃金城,最左那邊有一複古的古堡,明明不太起眼,東方初雪的目光卻不由多看了幾眼,
進入主殿小鳳凰按耐不住,展翅飛走了,落在宮殿的最中央。中央站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額黃色的裙擺,撒落一地,暗紅色的卷發過腰。單手拿著一本書,她的側臉安靜的讓人癡迷。她看到了火瓏鳥,回眸的瞬間,時間定格了。
"蒂兮"
這是東方初雪第一次叫出這個名字,她對這個名字陌生又熟悉。她夢裏那位感同身受的女子,就是這個神態。一笑一顰都透著高貴,更像是天上的仙子,揣摩著人間的俗事。
閆碩與亞斯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了,盡管亞斯心髒早已不再跳動。他們看著那個數米開外的女子,心裏早已千瘡百孔。眼淚一滴滴流到內心最深處,灌溉回憶。
"別來無恙啊!閆碩亞斯"她淡淡一笑。
好一句別來無恙,就偷走了他們的目光。東方初雪看著已經石化的亞斯,閆碩,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副無可挑剔的俊男美女圖,心裏酸澀的想要逃亡。裟珈飛到她的肩膀,用手指撫平她微皺的眉頭。
東方初雪與裟珈在幾個人的交談中,悄悄退出宮殿。這場情人見麵的場景裏,自己知趣的選擇回避,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模糊了視線。裟珈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她對女王是帶有怨恨的。白老虎看了看殿內,看了看離去的東方,還是跟上了東方。
"裟珈我真的不是女王轉世,我是不是應該開心?這樣我就可以回到,我的世界裏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裏好像很失落?"東方扶著殿外的白玉石欄杆,機械的邁著步子。
"東方沒關係的,你去哪裏,我去哪裏。"裟珈輕捋東方額前的碎發,她微微有點吃驚。東方的眸子越來越漂亮了,她的模樣在變化,頭發變得光滑了許多,她的輪廓與殿中的蒂兮也有了相似之處。
白老虎也蹭了蹭她的腿,東方勉強的咧嘴笑笑。
"嗯,誰說不要隨便認領畜生,我看這畜生比人忠誠,比人更懂我在想什麼"她用手攬著小雪花,用臉貼了貼它的臉頰。
然後又心裏責怪自己,談什麼忠誠?自己未免太偏執了。亞斯,閆碩一直都在忠誠於蒂兮。這裏沒有背叛,沒有應該不應該。自己糾結的問題,好像根本不是問題。
站在高處,她再次欣賞到了美景。一望無際的雪地,白到天荒。她卻丟失了好心情。原來不是因為有了好景致,就有了好心情。
宮殿內
閆碩,亞斯都遲疑沒敢上前。他們能清楚感覺到那是蒂兮的氣息,他們恍惚在夢境裏一樣,生怕下一秒她就會飄散。
"你們兩個許久不見我怎麼沒個反應?還有口味也變了?都不想我?"蒂兮一個撒嬌的眼神,幾乎涉了兩個人的魂魄。
然後對兩個人敘述了,她複活的經過。她的原神幻化的時候,自動保留起來。她飄啊飄,最後到了獸人族的區域,啼獒最先發現了她,由於隻是魂魄。她隻有意念,沒有意識。後來啼獒四方尋找,死而複生的方法。最終將她的原神放進了,新修的女王神廟內,日夜接受朝拜。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朝拜達到上限後她就再次重生了。
重生之後,她重返帝都,隻為早日見到他們。卻不想尋了許多年,也沒有他們的蹤跡。
殿外,東方像是遊魂四處閑晃。四周到處都是半獸人的衛兵。她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不該有的裁決,她終究是太過懦弱,原本屬於自己的人生,卻主動的放棄自由,選擇讓那群本和自己無關的人操控。
她勸自己離開吧,別做留戀,從哪裏來到哪裏去,真的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她在雪地裏,寫下好多心情字語。“不知不覺中,心裏有了個秘密”
二十歲一個瀟灑的年紀,她卻在這裏讓自己足夠卑微,她想到了一個可以賴在這裏的理由,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些陰暗了。
“裟珈,我要再見一次淩絡再走,因為他是最先把我領錯道的人。所以怎麼也來個,煽情的告別吧對不對?”
裟珈笑著並沒有說話,多麼單純的女子,明明不想離開,還要找個騙自己的理由。或者離開這裏真的是件好事,她不想自己最親近的人,變成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
一聲吆喝打斷了東方初雪的思緒,他身材高大的男子,身著一件土黃色的袍子,長相很是威嚴。他的眉毛承倒八字狀,眼角細長翹起,給人一種壓迫力。長相還算帥氣。
“我,我是來找人的。”東方初雪壓低了嗓子,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手指不停的掰著自己的指甲。小雪花護在她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