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還能聽見廚子在樓下嘮叨的聲音,微錦忍俊不禁。廚子是一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外婆叫微錦喊廚子阿媽。外婆身前將她當親身女兒對待,如今外婆駕鶴西去了她便和外婆一樣,對微錦視如己出。
抵不過微錦的好奇心。在服用白色藥片之前,微錦在眾多飄飛的氣球中找到了貼著南宮茉莉願望標簽的氣球。摘下標簽後,微錦將氣球係在床頭。
小小的紙片上,南宮茉莉的字歪歪扭扭,微錦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字笑得淚光閃閃。微錦將紙片藏在枕頭底下後就倒頭大睡,兩片白色的藥片被遺忘在桌上,海風吹過互相依偎。
“啊呀!微錦你這死丫頭!你存心是想把這店給微錦是不是!”阿媽說,“你這死丫頭,要不是因為南宮茉莉姑娘及時發現你,你就成傻姑娘了!”
微錦剛醒來,阿媽就在窗前一驚一乍的大喊。微錦朝著她把食指放在唇前:“阿媽,小聲點三更半夜的別吵著別的旅客。”
“小什麼小!嫌吵就別住!”阿媽瞪著微錦說,一副誰不稱意微錦誰就滾的表情。
話是那麼說,但阿媽的聲音不覺的放輕了許多。聽到南宮茉莉的名字微錦想起了被微錦藏在枕頭底下的紙片趕緊問阿媽:“阿媽,南宮茉莉人呢?”
“剛讓她回去了。”阿媽起身說,“得了,你醒了,微錦也該走了。微錦啊,回頭要好好謝謝南宮茉莉姑娘,她在這守了你大半夜呢。”
樓下開門關門的聲音後,阿媽走了。阿媽沒替微錦把門關好海風一吹就敞開了。微錦躺在床上權衡之後把頭扭向窗子的方向。
窗外燈火暗暗,繁星明明。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四通八達的大橋。古老的南城漂亮得不得了,清新的空氣裏還帶著淡淡的花草香。
瞧!那是誰?
是南宮茉莉。她躲在牆的後麵,時不時探頭出來看微錦。
“南宮茉莉,是你嗎?”微錦明知故問,想給這個小心翼翼的姑娘留一些空間。
小心翼翼是微錦能為南宮茉莉找到最好形容詞,之後的事情也再好不過的證明了微錦的觀點。
不過,那是之後,是以後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之後,南宮茉莉不再躲藏,她站在門口不進不退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南宮茉莉進來吧。”微錦看著她咧開嘴角,拍了拍床上空著的地方說。
南宮茉莉慢吞吞的走過來,走在微錦身邊,手指一直在繞著她的裙擺。
她緊張的臉色被窩盡收眼底,南宮茉莉在床邊坐了很久,抬頭低頭總是欲言又止。
微錦依舊揚著嘴角。微錦把係在床頭的氣球取下來牽到她麵前,微錦看著她的眼眸說:“南宮茉莉,看著微錦的眼睛。
南宮茉莉,你不是小醜,不需要無時無刻的微笑。在你的臉上可以掛你的任何情緒,因為這是你年齡的特權。
南宮茉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臉上掛的笑容很難看?”
南宮茉莉低著頭,一語不發但眼裏透露著委屈的神色像悲傷的晴天娃娃。
微錦很高興,那是她自己的情緒。
南宮茉莉眨了眨眼睛,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微錦:“可是,沒有人喜歡整天愁眉苦臉的灰姑娘不是?人們都喜歡快樂的白雪公主。微錦是不受喜愛的灰姑娘微錦隻能給自己戴上微笑著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