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寵你(1 / 2)

鍾子墨說的這一句不輕不重的話,把這句話的每一個字拆開,每一個字的意思很簡單,白憂夏都懂,可把這些字組合成一句令人熟悉的句子,卻讓白憂夏陷入一個巨大的空洞——話語中的每一個字,猶如千鼎之重,一個一個狠狠地砸在白憂夏的心裏,令她痛得無法呼吸。

鍾子墨,這個嘴角噙著似笑非笑表情的男人,觸碰到她心中最不願意麵對的那根禁忌之弦——她愛了四年的鍾子琦,就在剛剛,在306房間裏與楚菲菲在一起,背叛了她。

鍾子墨淡定地站在天台的欄杆下,埃菲爾酒店不愧是全夏城最高的高級酒店,整個夏城的夜景盡收眼底。站在高處的夜風很涼,輕輕掠過男人如墨的碎發,他燦若星辰的黑眸裏,是化不開的千年寒冰。

鍾子墨的一張俊顏麵無表情地看著欄杆上,又陷入沉重心痛中的白憂夏,修長的雙手隻是隨意地放在西裝黑褲的口袋裏。

空間寬闊的天台此刻是死一般的沉寂。鍾子墨,那個看似悠閑的男人,在暗暗等待。

鍾子墨冷哼了一聲,諷刺地看向此時天台上,那個用纖細的手臂緊緊環抱住自己,蜷縮成一團,任寒冷如冰的夜風肆虐,脆弱得如初生嬰兒一樣的白憂夏。

時間如水,嘀嗒嘀嗒地流過一段長長的時間段,時間太長,長得讓人要窒息在這片昏暗的氣氛裏。

鍾子墨緊緊鎖著好看的眉頭,他輕跨出修長緊實的腿,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天台的欄杆,繼續刺激白憂夏:“怎麼不回答,不反駁了?”

他倏地停下前進的腳步,寂靜的晚風輕輕拂起他身前的深黑色領帶,西裝襯衫純白的一塊衣角微微翻起,鍾子墨惡劣地勾起一個撩人心魄的美好弧度,他淺笑:“那麼,我說對了是麼?這句話就是鍾子琦拋棄你的原因?”

白憂夏激動地想站直自己瘦弱的身體,睜大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如此惡趣味的他。

鍾子墨仍舊隻是淺笑,他說:“真是太特麼,可,笑,了。”

聽到對方對這個所謂的“被拋棄的原因”嗤之以鼻,白憂夏終於挺直自己的身體,一身白色連衣裙顯得是那麼單薄,長時間的蹲在地上和凜凜的寒風肆虐著她的全身,令她的雙腿麻木至極。

白憂夏原本死寂的雙眸此時翻滾著濃濃的恨意:“你都知道!那麼你鍾子墨鍾大總裁,可真是無聊,特地跑來天台嘲諷我白憂夏!”

雖然白憂夏的理智告訴她,鍾子墨不是專門閑得慌才跑來這裏嘲笑她的,可是一想到鍾子琦是這個人同父異母的弟弟,白憂夏她還是不由得怒火中燒。

“我無聊?”鍾子墨看著眼前激動到顫抖不已的白憂夏,深邃的黑眸,快速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我鍾子墨,不過是喜歡實話實說罷了。”

“哦?傳說夏城最年輕的鍾子墨大總裁性格冷血,所使的每一個手段都極其狠辣,竟會喜歡實話實說?!”

白憂夏迎著冰冷刺骨的獵獵寒風,朝著鍾子墨的方向,綻放出似嘲似諷的嬌笑:“你鍾子墨,在306房間的監控裏,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楚菲菲,和同父異母的弟弟鍾子琦,勾搭在一起。”

頓了一下,白憂夏繼續說道:“那種捉奸的滋味,又是如何呢?鍾子墨大總裁?”

白憂夏滿意地看到欄杆下俊美的鍾大總裁鍾子墨,手背上開始泛出一條條明顯的青筋,緊繃的空氣中,隱隱有一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暴怒低壓,她的臉上得意放肆的笑容越來越大,不怕死地接下去說道:

“相比那滋味也很好吧,看起來與我白憂夏也不相上下呢!”

餘音未落,那個白憂夏口中,傳說中全夏城性格最冷血,手段極其狠辣的男人已近在眼前,他周圍的氣場冰冷徹骨,空氣中壓抑的氣氛一觸即發,令人窒息,風雨欲來的低壓,在這酒店的寬闊天台漫延開來。

鍾子墨慢慢地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白憂夏此刻被男人強大如斯的氣場震懾住,微微有些驚慌害怕,卻還是故作鎮定,對著氣場全開的鍾子墨,瞪著一雙漆黑美眸。

“嘖,緊張什麼?傻女人。”

壓抑的令人窒息的氣氛一瞬間煙消雲散。

鍾子墨伸手把白憂夏一側臉頰邊落下來的發絲,隨意地撩到她的耳後,看到她耳上的一圈細小的白絨毛,還有凍得通紅的小耳朵,覺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