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你怎麼在這裏?”白憂夏一開口,就看見鍾子墨轉過頭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看見白憂夏,居然有些驚喜。
“憂夏,你怎麼來了!”鍾子墨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眼角笑彎了。
“我不知道,我就想來這看看。我打你電話打不通,秘書也不知道你在哪裏!我想找你,所以我就來了。”白憂夏說著竟然有些哽咽起來,她是真的擔心鍾子墨。
“傻瓜,海邊風大,要多穿件衣服。”說著,鍾子墨脫下自己的外套,覆在了白憂夏身上。
“你去找鍾子琦了,有沒有出什麼事?”白憂夏擔憂,一把抓上了鍾子墨的手臂。
“絲!”鍾子墨倒吸一口涼氣,白憂夏剛好抓在了他的傷口上。
“怎麼了子墨,你受傷了!”白憂夏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衣袖上有一大片幹了的血跡。
“沒事的,不過是皮外傷,已經不流血了,你不用擔心!”鍾子墨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輕聲安慰她。
“怎麼可能沒事,你的傷口都見白了,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包紮。”白憂夏看著他手臂上深深的一道傷口,心疼及了。
“你放心吧,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經曆過比這痛百倍的傷,現在不還好好的嗎?”鍾子墨一臉輕鬆,可白憂夏急得臉都白了,他到底受過多重的傷,才會對這樣的傷口置若罔聞啊!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白憂夏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鍾子墨輕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安撫她,讓她不要為自己擔心,“憂夏,我討厭醫院的味道。我覺得那些藥水味,就像屍體腐爛的味道。我是不會去醫院的,這樣的小傷你放心,早就不流血了,它自然會愈合。”。
這個男人,倔強起來誰都擰不過。她從他的眼裏看出了對醫院的厭惡,也許真的不能太勉強他。
白憂夏不在強迫他,她有時覺得自己對鍾子墨真的是無可奈何了,“那好,你不去醫院也可以,我幫你包紮!”
鍾子墨看著這個小女人一臉焦急的模樣,心底突然滑過一道暖流。
原來有人關心,是這種滋味。他沒有再說什麼,任由她把自己拖走了。
兩個人開車到了住處,白憂夏急急忙忙的找來藥箱,讓鍾子墨坐在沙發上,自己打開藥箱開始找起創傷藥來。
她用剪刀剪開了鍾子墨的襯衫袖子,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就呈現了出來,雖然有些血塊已經結痂,但周圍的皮膚已經開始泛白了,不及時處理,非發炎不可。他就這樣讓傷口流血流到幹,都不知道疼的嗎?
回來的車上,她看見他駕駛座前方有一大灘血跡,不用說也知道是從他傷口留下的。
“你忍著點,我給你上藥,可能會有點痛!”白憂夏小心翼翼的的將棉簽沾了藥,輕輕敷在了他的傷口上,還時不時的呼氣,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似的。
鍾子墨忽然覺得鼻子有些澀,這個女人,是世上為數不多真正在乎關心自己的人啊!他沒有叫,痛的時候隻是蹙了蹙眉,當對上她焦急擔憂的眼神時,他總是表現得一臉輕鬆。
“痛不痛?”白憂夏不停的問,得到的總是他搖搖頭,淡然一笑的反應。
“鍾子墨,下次不要這樣了。如果受了傷,一定要去醫院,就算你不怕痛,可是我怕。要是你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辦?”白憂夏說著,眼淚竟真的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憂夏,別擔心,我有分寸的。”
“可是你不會讓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今天碰見了你,你是不是受傷的事也不準備告訴我?”
白憂夏有些氣惱,他什麼都不跟她說,什麼都默默為自己做好。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好沒用,除了是他得負擔,什麼也做不了。
“憂夏,別生氣,我答應你,以後有什麼事,一定都告訴你。這次的事,我隻不過是要給鍾子琦一個警告,讓他別在對你動歪心思。這點小傷,真的是意外,你別擔心了好不好?”
鍾子墨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就像在哄一個小女孩,讓剛剛還在氣憤焦急的白憂夏頓時沒了怒氣。
“那你答應我,再也不要一個人以身犯險了。不管是鍾子琦還是楚菲菲,我們都要一起麵對!”
鍾子墨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輕點了點頭,白憂夏這才破涕為笑。
白憂夏小心翼翼的為鍾子墨纏著紗帶,一臉行疼不已的表情,看得鍾子墨心裏暖暖的……
“看什麼看,沒見過嗎?”白憂夏搶白著麵前的鍾子墨,這個事多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受了傷,她才懶得理會麵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