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憂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在鍾子墨的幫助下顫顫巍巍地站起,當白憂夏正準備走去醫院的時候,鍾子墨卻把她拉到了汽車旁邊,並且為她開了車門。
白憂夏蹙眉,略微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會有救了人還讓人坐車送去醫院的好事發生在她身邊?
鍾子墨似是看出了她眸中的警惕,不禁覺得好笑,他笑著說道:“你不用那麼警惕地看著我,我像壞人嗎?”
表麵看是不像!但是內心就不一定了!
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又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好心。
白憂夏腹誹道。
但還是坐上了車,忽然想起:“那我的自行車怎麼辦?”總不能把自行車丟在這裏吧?
鍾子墨淺笑,“沒事的,你隻要把自行車上鎖就行了,不會有人偷的。”
說完,他接過白憂夏手上的鎖,下了車,幫白憂夏上了鎖後,才重新上車啟動。
醫院。
“好了,到醫院了。”鍾子墨停下車,下了車後幫白憂夏也開了車門扶她下來,白憂夏的臉微微泛著紅,向他感激地點了點頭。
“她的傷沒有事吧?”檢查室內,鍾子墨問道。
“沒有什麼事,隻是擦破了皮而已,這幾天不要碰水就行了,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做的,這麼冷的天,地那麼滑,要是女朋友摔重了,看你後悔也來不及了。”醫生寫著藥單,說道。
霎時間,鍾子墨和白憂夏的臉都紅得像番茄一樣。
“好了,你們這些鬧別扭的小情侶我是見多了,呐,去拿藥吧。”醫生把藥單遞給鍾子墨,笑著說道。
鍾子墨紅著耳朵,點了點頭,扶著白憂夏出了檢查室的門,“那個,醫生一定是誤會了。你不要介意啊。”白憂夏紅著臉,小聲兮兮地對鍾子墨說道。
鍾子墨搖了搖頭,隨即帶著白憂夏去拿了藥,拿完藥後就帶著白憂夏出了醫院的門,白憂夏感到奇怪,“我的醫藥費還沒付呢?”
“我已經幫你付過了,就當是剛剛那醫生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占了你便宜的回報吧。”鍾子墨嘴角噙著笑,心情愉悅。
白憂夏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電話是什麼?”
久久沒有得到答複,白憂夏轉眸看他,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臉色微紅,“你別多想啊,我是想問你的電話,日後好聯係報答你。”
鍾子墨笑了笑,還是個容易臉紅的女孩子。
“我叫鍾子墨,電話嘛,”鍾子墨遞給她一張名片,笑道:“這是我的名片,你先拿著,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以後隨時可以找我。”
白憂夏淺淺地笑著,然後接過名片,細細地看了看,笑道:“你先送我回去放自行車的地方吧。”
忽而,白憂夏手上傳來一陣灼熱感,她皺了皺眉,低頭一看,原來是熱水已經放滿了,白憂夏關上熱水器,看著滿室的霧氣,走到鏡子前,用手抹去熱氣,鏡子中的她麵容姣好,盈盈的眸中有淚,不知是被熱氣蒸出來的,還是她自己的淚。
白憂夏閉上眸,靠在牆上,她是真的放不下鍾子墨,可是,她又好怕,好怕她們的結局依舊是個悲劇,如果她用盡全力去嚐試的愛情又是想四年前一樣的結局的話,那麼,她沒有信心自己能夠像四年前一樣堅強,可能會崩潰吧?
白憂夏緩緩地睜開眸,輕撫著手上剛剛被灼傷的傷口,又不禁想到四年前的情景。
四年前,炎熱的夏天,鍾子墨忽然中暑了,而那時她與鍾子墨已經在一起了,她為了照顧生病的鍾子墨,住到了鍾子墨的公寓中。
她為了做出合鍾子墨胃口的菜,練習了很久後才到鍾子墨的廚房中做飯,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所以她在做菜的時候一不小心噴出了油,濺到了她的手上,因為是小傷,白憂夏也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做菜。
可忽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鍾子墨拉過白憂夏的手,拖著她到了浴室,打開了水龍頭,把她灼傷的手放到了水龍頭下麵,白憂夏一驚,抬頭看他,隻見鍾子墨光潔的額頭上流著汗,臉色蒼白,完美的唇緊緊地抿著。
“怎麼做個菜都能濺到油?真蠢!”鍾子墨皺著眉,訓斥道。
白憂夏吐了吐舌頭,淺淺地笑著。
鍾子墨看她吐舌頭的樣子,俯身抱著她,吻著她的唇,白憂夏一驚,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兩隻手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