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深,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不要再來打擾晗玥了,她不會見你的。滾吧!要不是看在晗玥的麵子上,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唐思思拒絕的聲音又在傅鴻深腦海中響起。
傅鴻深東奔西顧,卻連喬晗玥的麵都沒有見到,更不用說向她解釋了。
傅鴻深又一次絕望地撥打了喬晗玥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女聲仍舊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Sry,thenumberisbusynessnow,pleasereliedlater……”,一遍又一遍。傅鴻深的心像是跌到了穀底,又像是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喬晗玥曾經融化了這顆冰冷的心,如今,她不再要他了。
一輛線條流暢、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黑色豪車在夜色中飛馳而過,傅鴻深打算去常去的私人會所喝酒,那個家裏太悶了,沒有喬晗玥的家就像是一個牢籠。
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煙一根又一根,整個包廂裏煙霧繚繞,酒氣彌散。豪華的歐式裝修、廣闊的空間彰顯著客人的身份地位,此時卻顯得頗為寂寞。
“再來,再來一瓶,我要最烈的,再來!再來!”傅鴻深頹然喊道。
一旁候著的服務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連忙上酒。
傅鴻深的酒量很不錯,一般宴會往往是紅的、白的一起上,喝倒了一桌,他也仍舊神誌清醒,但今天,他卻頗為厭惡自己的酒量,他想要求一醉卻不可得。
傅鴻深吐了一次又一次,白日裏吃進去的食物已經盡數吐了出來,腸胃裏火燒火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攪拌他的血肉。這種痛苦,肉體上的痛苦掩蓋了精神上的痛苦,反而使他的內心好受了一些。
夠了,夠了,傅鴻深心想,他會將喬晗玥帶回來的,喬晗玥既然已經選擇了他,就不要想再離開,他會向她解釋清楚,他本來就是清白的。
傅鴻深猛地起身,搖搖擺擺地往外走,服務生連忙替他拿上了外套,送他出門。
“傅先生,你的司機不在,我們派人送你回去吧。”私人會所的經理注意到傅鴻深來的時候沒有帶司機,又擔心傅鴻深喝得太醉,路上會出事情,這種頂級豪門的貴公子,要是出了事情,他們私人會所雖然也有後台撐腰,卻也不好招架,平白惹了晦氣。
“滾!”傅鴻深猛地甩開經理視圖扶住他的手。
經理也看出來今天傅鴻深的心情不好,不然不會喝這麼多酒,也不會口出惡言。傅鴻深平日裏雖然性情冷厲,常常頂著一張冰山臉,但實際上確實十分有禮的,對待會所裏的服務人員也從不呼來喝去,不像有的豪門公子哥拿服務人員不當人看。
經理正在苦苦思索對策,迎麵卻走過來一個曼妙的身影。
“您好!我來帶鴻深回去,剛剛麻煩您了。”那人正是白曼清。
原來,白曼清寄出照片之後就一直在偷偷觀察傅鴻深和喬晗玥的反應,今天看到傅鴻深在工作時間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了門,神色頗為急切。白曼清內心有幾分雀躍,也有幾分內疚,無論如何事情已經做了,容不得她再回頭。於是,白曼清也匆匆驅車跟上了傅鴻深。虧得傅鴻深今天心智大亂,否則,以白曼清這麼拙劣的跟蹤技巧,是絕對會被傅鴻深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