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一個人最好的兩種辦法,是新歡或者時間。聽聞你有了新歡,我終於明白,原來愛情終究敵不過時間和距離,你選擇了是用那樣的方式來祭奠我們的愛情,或許是最好的安排。
也許每個人的方法不一樣,在沒有了你的世界裏麵,我還是每天好好工作,好好睡覺,那家常去的飯店我還是經常去關顧,隻是老板每次關心的問起你的時候,我隻能一笑而過。
我總相信有一天時間會給我最好的答案,那些迷失的歲月總會有人來陪著我渡過。
子銘把手中的空瓶子隨意的丟在了地上,隻見地板上零零散散,已經有了好幾個紅酒瓶子了。
在很多人的眼中,子銘都是一個沒個正經的人,老是喜歡和一些女人玩鬧,聊著一些不可描述的話題,可是內心卻孤獨的像一條狗。
前幾日剛從南亞處理完事情的他,借著護送黎傾顏去歐洲的理由,特意跑了一趟法國,原以為如今已經出人頭地的他,可以有資格站在了她的麵前,可是奈何時間不等人。
年少時初見你,我太輕狂與浮誇,再見人也不少年。那個心心念的她,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或許還有留戀,隻不過更多的時候成熟之後的懂得,那些逝去的時光,美好的記憶,終究是消散了。
子銘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校園的足球場上麵,那個短發碧色眼睛的女孩,和他這個初來法國留學的人講述著法國美味鵝肝的故事。
故事的開頭是這樣的。
法國鵝肝是全世界出了名的美味,可是法國鵝肝的製作方法卻是很殘忍的。每個被選中將做成鵝肝的鵝,都會被——每天用白酒灌醉。當鵝中了酒精毒,肝會變為原來的數倍。
天天負責喂酒給鵝的是一個小女孩,她深邃的碧綠色眼睛,溫柔的動作。讓鵝對她一見傾心,鵝清楚的知道,當喝下第一口白酒的時候,肝就會慢慢的變大,他接下來的日子裏麵注定會承受著更多的痛苦,然而,為了愛情,他含笑喝了毒酒。
他每天都在那裏盼望著小女孩的出現,喜歡她把他抱在懷裏的感覺,喝他喂給自己的酒,他感覺無比的幸福。他的肝隨著時間慢慢的變大,痛苦也一天天加重。然而每次她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仍然是最勇敢的那一隻鵝。
鵝的肝早已經開始了硬化,他知道那一天終究還來打的。當期待的那個她再一次提著酒出現的時候,鵝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是最後一次和她喂下的酒啦。明天,——將會出現,便要把他的肝拿出來。
鵝努力的感受著她的體溫,用力去記住她的動作。在她的麵前,鵝用力的拍打翅膀。為她跳出了最後一支舞,那夜,下了一場雨。
第二天,新鮮的鵝肝被送到了一流的餐廳裏麵。吃下鵝肝的那個人哭了起來,失戀的他突然明白了愛情。
愛情,原來就是含笑飲毒酒。
子銘用力的回想著當初他們的那些美好,他知道,這一次離開法國以後,他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這個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