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沒有了,我也很難過,他也是我的兒子,不是嗎?”
沈清舟聽到糖果兩個字,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她將葉君年重重推開,指著葉君年厲聲道:“難過?葉君年,你也會難過嗎?我真的看不出你哪裏難過了?哈哈哈……”
“沒有了糖果,你還有唐琪肚子裏的孩子,你還可以擁有很多孩子,反正你是葉家的當家人,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排隊給你生孩子,你不缺孩子。”
“可是,我的糖果卻隻有一個……球球沒了,現在糖果也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沈清舟淒厲的聲音,像是尖銳的刀子,直接從葉君年的心髒劃過,他目光悲傷又痛苦到:“我不想的,沈清舟,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糖果。”
“那麼,你就去死好了,葉君年。”
沈清舟看著葉君年,冷冰冰道。
冰冷的雨水將男人那雙眼睛浸濕,他挺直脊背,目光異常悲傷和痛苦的看著沈清舟,而沈清舟也冷冰冰的看著葉君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寒風從兩人身體周圍吹過去,兩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葉君年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遞給沈清舟。
“如果這個樣子你可以開心,我願意的。”
如果他死了,沈清舟能夠開心,葉君年做什麼都是願意地
沈清舟的瞳孔一陣緊縮,她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手槍,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葉君年竟然會給自己遞過來一把手槍。
葉君年是真的很想死。
“葉君年,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沈清舟雙眼暗紅的看著葉君年,冷冰冰道。
葉君年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清舟,啞著嗓子道:“如果你心裏舒坦一點,我什麼都願意。”
隻要沈清舟可以不要在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中就好……隻要……沈清舟可以和他重新開始,他什麼都願意。
“開槍吧,沈清舟。”
葉君年看著拿著手槍,渾身都在顫抖的沈清舟,嗓音低啞道。
“葉君年,別逼我。”
沈清舟握緊手槍,瞳孔緊縮,眼球布滿血紅色,對著葉君年嘶吼道。
葉君年目光近乎柔和的上前,男人被雨水浸濕的手,冰冷一片,他握住沈清舟的手,淡淡道:“糖果的死,是我的錯,球球的死,也是我的錯,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你高興,我願意的。”
“沈清舟,我想為糖果和球球贖罪。”
“所以,動手吧。”
微涼的雨水,不停的灑落在沈清舟的臉龐,冷進了沈清舟的骨頭中,女人清澈的瞳孔,印襯這男人的影子,那麼的清新,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舟像是被葉君年刺激一樣,扣下扳機,閉上眼睛,直接朝著葉君年開槍。
葉君年說的沒錯,糖果的死是葉君年害的,就連球球的死,也和葉君年有關係,一切都是葉君年不好,葉君年必須給兩人贖罪,必須給兩人贖罪。
槍響之後,原本空寂的天空彌漫著一層難言的悲傷,男人應聲倒下去,鮮血被雨水衝刷,染紅了整個地麵,觸目驚心的鮮血,異常刺目。
“啊。“
沈清舟睜開雙眼,看到倒在地上的葉君年後,失控的發出一聲尖叫。
她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不停的叫。
葉君年看著沈清舟痛苦不堪的樣子,他近乎吃力的伸出手,抓住沈清舟的手臂,對著沈清舟安慰道:“我沒事的……別難過,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