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車!”葉晚曲又一次喊了停車,急匆匆的跑下車,蹲在路邊。
夏豈寒蹲在葉晚曲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好久葉晚曲才跟癱了一樣的站了起來,擺擺手道:“我不坐馬車了!實在難受的很啊。”
夏豈寒神色一動,他清楚的記得,抒然也是極坐不慣馬車的。他軟聲安慰葉晚曲:“難道你要走著去?”
“有何不可?”葉晚曲眼睛一瞪,又鬧起脾氣來。
夏豈寒無奈,好說歹說,把寧死不願上馬車的葉晚曲終於是勸上了馬車。
葉晚曲皺著臉,一副死了娘親的樣子。夏豈寒把葉晚曲按到自己的腿上,道:“你好好躺著,睡幾覺便到蒼泱了,蒼泱離落連不遠。”
見葉晚曲仍是有些不妥協的意思,夏豈寒接著勸道:“你想,還有這麼多人同我們一起,你不能因為自己耽誤的別人。別忘了其中還有的你的侍女香玫。”
香玫是葉晚曲的軟肋,聽夏豈寒這麼說,她再猶豫幾下,便應允下來。
夏豈寒身上的淡淡的茉莉香味道很好聞,她忍不住嘲諷道:“一個大男人,身上居然有女子才應該有的茉莉香味。”
“是嗎?”夏豈寒有些無辜的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轉頭對葉晚曲又說:“我怎麼沒有聞到。”
葉晚曲側眸,頗有深意的望了夏豈寒一會,才安安靜靜的在他懷裏睡著了。從昨晚聊了一會,他與葉晚曲便熟悉了不少。
看著葉晚曲在自己懷中安詳的睡去,夏豈寒嘴角慢慢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輕撫著葉晚曲的眉眼。突然間,夏豈寒似乎想起來什麼,看向葉晚曲的右耳耳後。
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怔怔的看著葉晚曲耳後的那顆痣。他記得分明,那日他給抒然梳頭時不經意間見過這顆痣。
她真的是抒然!
他真的是!
夏豈寒激動的要落下淚來,心中那些雜亂不堪的線索也順暢起來。看來是葉陌遠喂她吃了什麼藥讓她失憶,怕是那段記憶太讓她難過了,但是他心中也有幾分竊喜,她失了憶,因為夏豈茉的之間的隔閡她也不會記得了,能和她重新來過。想到這裏,夏豈寒有幾分嘲笑自己,他愛她居然連弑姐之仇都能放下。
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與葉陌遠有怎樣的關係,值得葉陌遠這般幫她,愛護她。
難道她真的是那落連的公主?
好不容易理清了些思路,想到別的,夏豈寒卻又苦惱起來,這抒然真的像是一個迷,解開了一層,還有一層等著他。
天已漸暗。
葉晚曲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的雙頰通紅,揉著蓬鬆的睡眼,問夏豈寒:“什麼時辰了?”